我出身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母亲是上海人。家庭虽然在当时算很富裕的了,但是母亲还是精打细算,有一次一种宝蓝色的布处理,特别便宜,她就买来很多,然后给我们兄弟三人各做了一件棉袄罩褂,纽扣用北京人称为“疙瘩攀“的那种东西代替,同样是用这种蓝布做的。当时我们兄弟三人在同一所小学,一个一年级,一个三年级,一个六年级,在学校的操场上,我们这三件衣服显得无比扎眼,因为60年代已经是以深蓝为主色的了,特别是三个男生穿样子奇怪没有正常纽扣的宝蓝服装,立刻成为全校的笑谈。
我当时非常窘迫,但那个年代没有办法,只好在同学的嘲笑下过每一天。当然免不了向母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