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市某军医院抢救室
冯道萍进到抢救室看到雷振钢躺在病床上，手上接着点滴，面部带着氧气罩仍看得到他口唇青紫，她摸了一下他的手已冰凉。抬头看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已显示一条长长的横线，她意识到她心爱的人生命已画上休止符，她大声哭诉着：“不要离开我，不要进天堂！你为什么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为什么？你为什么等不到丫头回来见上一面？你的研究还未成功，你不能走啊！”
黎中华呜咽着说：“师母，大吨位机械强制同步六面顶压机和金刚石合成过程的电子计算机控制系统等项目已完成，天堂还可以等。”
这时科研院领导及医院领导也都来了，黄主任军医（中年男性）对冯道萍说：“冯医师，你爱人来时我们紧急拍照了胸片，请你跟我来一下。”
冯道萍随他去了医生办公室，黄主任军医把X光胸片放在看片灯上，冯和他一起看这张片。黄主任军医：“肺硬变合并感染，死于心肺急性衰竭。你看肺部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透气了，我不敢想象他这些年是怎样生存下来。”
冯：“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感冒发热其实他……”
黄主任医：“他有多坚强。”
冯道萍冷静下来后对黄主任说：“把所有抢救撤下来吧！”这时医院领导都赶到了办公室，她看着朝夕在一起相处的同事和朋友，她哭了起来。
大家看着她哭也非常悲痛，高利沃：“要不要通知立安？现在是澳洲的半夜。”
莫国强：“那也要通知。”
陈劳邦：“用我的手机打吧。”
黄主任走过来：“还是用科室电话，可直通全世界的。”
冯道萍用颤抖着的手拨通了电话，她慢慢的喊：“立安，是你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爸这几天感冒发热39。8℃，送到军医院发现有肺硬变，急性心肺衰竭，抢救无效他已经走了。”
立安在电话那头：“我暂时不能回家，再过两个月我才能拿到绿卡。我会回去的！妈妈，你要保重。”听到那头立安已泣不成声，冯道萍放下电话自己又哭了。
医院姚贝丽和同事扶着她回到抢救室，黄主任：“撤了吧，这是家属的意思。”
林水市殡仪馆雷振钢遗体告别仪式及追悼会上
追悼会上大厅的正中央和周围全是娩联和花圈，正中央花圈是爱妻冯道萍送，周围有研究院、医院、工业大学、师大、市政府、市政协、部队以及私人朋友送的花圈把屋内周围填满。
雷振钢遗体端睡在正中，人们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近距离都走到身边看雷的最后一眼，哀乐奏起，他的离开让人们无比悲痛。来参加追悼会的人有社会过界人士，市政府副市长过去和冯道萍握手：“节哀，我们永远会怀念他。”
部里，总公司，市政协副主席，中国地质大学教授，林水市水利局副局长，永红部队首长，科研院院长，医院院长等一一向前和冯握手。
她心里知道，此生最爱她的人走了，他再也不能抱她，再也不能陪他。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舍和留念，她神情黯然想，她用了三十年时间跟丈夫相处，却要用一生来怀念和丈夫相处过的时光……
这时研究院人事处干事拿了一份雷振钢同志生平简介给冯看，上面写有：
“我院超硬材料公司经理，教授级高级工程师，院学术委员会主任，为少数民族地区科学技术发展做出贡献，成绩显著的专家，林水市政协委员雷振钢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在医院不幸逝世，终年五十九岁。雷振钢同志系辽宁省沈阳市人，一九五六年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于一九五八年毕业于东北工学院矿山机电系，为校优等生……至一九七一年调入我科研院。
雷振钢同志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各项方正政策，坚持改革开放，坚持科研、教育为经济建设服务，数十年来他积极地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和科学进步而努力工作。上报获奖多项，努力学习外文，在全国权威杂志发表著作12篇，英语翻译著作6篇。之前他在一九六三年在矿业学院借调到林水专区水电局半年，设计了三十五千伏、两千千伏安变电所一座。一九七一年到冶金部地质研究所参加由日本引进的Eb–3型电子探针显微分析仪的工作。负责验收、安装、调试及维修工作，在研修期间为日方解决了三个问题，一：日本引进美国海军实验室最新设计，美国专利微电流放大器损坏，日方无技术资料等待与日本公司联系处理。在此期间雷振钢修复了该器件，并为日方讲解其设计原理。第二：仪器的主要指标，电子束聚焦，日方人员反复调查达不到指标，要求协助。而雷振钢查出电子光学透镜电源存在寄生振荡，消除后达到指标。第三：我中方人员实习，损坏了三号X光谱仪，日方认为实习期间的损坏由日方负责，但普仪在日本是专门人员调试的，在中国不易解决，可是最后由雷振钢修复了该普仪，这使日本工作人员非常感谢，长了我国技术的专业和威望。
一九七七年参加了CFX–1型弯晶X光谱仪的研制工作。负责普仪设计，该仪器七八年通过鉴定，他先后主持和组织完成了Ee-1型金刚石钻机综合参考检测装置，（核试验遥控取样钻机组件以及转速、钻速、压力、流量等各种参数测量仪器的研制及国防科研工作做出了贡献）从而获得了国家科委等上级部门奖励多项。与此同时，作为硕士研究生导师为国家培养了硕士研究生三名。他长期带病坚持工作，尤其近年来雷振钢同志尽管体质很弱，但他依然承担和主持了省科委下达的6X11000吨人造金刚石压机的研制工作，在他带领指导下，经过专题组全体同志的共同努力克服了重重困难，压机将转入调试阶段，直至他生命垂危之时仍在关心着该项工作的进展。雷振钢同志除了繁重的业务工作之外，他还承担者市政协、科协、院学术委员、专业技术鉴定等大量的社会工作，为此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待遇。该同志知识渊博，进取心强，知难而上，作风正派，乐于助人，生活简朴，廉洁奉公，光明磊落，团结同志，在同志们中享有较高的威望。
雷振钢同志和我们永别了，他的逝世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同志，是国家失去了一位老专家，是我院和国家的一大损失。他的高尚品德永远值得我们学习，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在党的十四大精神指导下努力完成我院的各项改革业务。
中国XX研究院”
19XX年8月
冯道萍边看边流眼泪，看完后她把生平简介递给研究院的领导说：“老雷生前很低调的，还是不要在追悼会上宣读，存档算了。大家工作很忙，见过面回家各人忙各人的。”在冯执意不开追悼会的情况下，科研院领导临时决定向雷振钢做最后告别就此结束。尽管未能正式开追悼会，来告别的人还是很多。
林水市人民医院姚贝丽、高利沃、林兰、范洁、麦习槐等人都来了，院领导书记莫国强在和陈院长交谈着什么。其他领导和人群也逐渐散去和离开。
冯道萍对陈院长和莫书记说：“我想办提前退休，离开林水市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回到家中看着这一切很心酸，再说我现在也集中不了精神来看病了。”
莫国强：“你工龄有30年了没有？”
冯道萍：“有的。”
陈劳邦：“我们可以考虑你的事，你先休息好来。”
林水市某研究院雷振钢家
冯道萍从外面进屋，喝了一杯水。姚贝丽敲门进来，一进来就说：“你提前退休被批准了。”
冯到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姚，姚：“不客气了。”她拿起牛奶吸管，边喝牛奶边说：“我也跑了好几趟。”
冯问她：“这么快哦？”
姚：“你到卫生局连哭带嚎的，谁不同情呀？人事局也说了，你的条件正好也符合，目前也只是批了你一个，后来有加发发文件，医生工龄满三十年也不能提前退休。”
冯想哭的难过样子，姚看到后安慰她说：“雷师傅走了，中国又少了一个像罗浩夫、蒋筑英式的科学工作者，有你一半的功劳。对了，你有两封信。”她从手提包里取出来递给冯道萍。
冯拆信后说：“是海口市和北京市的医院来的信，他们让我去那里散散心。顺便有可能也帮助他们看看专家门诊，可我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想休息，我太累了。”
姚贝丽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冯道萍又问姚：“退休证你帮我带来了没有？”
姚：“退休证，要你自己亲自去卫生局拿的，还要填表什么的。看到你要退休，我自己都像变老了一样，岁月不饶人啊！”
冯道萍平静的说：“我看你一点没变老，还很年轻的！真的。”又说：“我只是在老雷走后我才真正的感到我原来是非常的在意他，没有了他也就像是没有了家，一切都没有了一样。”
沉默了许久，冯道萍看着姚贝丽：“你还是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结婚吧，人都是要老的，老伴老伴就是要老来有伴，可以互相关心互相照顾。”
姚贝丽：“我只等利沃一个人，无论等多久，否则我是不会结婚的。”
冯道萍：“你这么固执，不！应该说是执着。哦！还有请不要把我这里的事告诉病人，我最怕病人来家里找我看病或是什么的。”
姚贝丽：“不会。”
海南省海口市某医院
冯道萍走进外面挂着CPR牌子的大房间，CPR（CardiacPulmonaryResuscitated心的肺的复苏）护士说：“冯主任你来的真早。”
冯道萍：“我反正睡不着，干脆就到医院了。”她进屋整理桌子上的书籍、病历等，不一会院长进来，冯喊：“院长早。”
院长和颜悦色的说：“下午有个茶话会，是戒毒中心和我们医院共同举办的，大多数是已戒毒的病人和未戒毒的病人交流，你也来听听？”
冯：“我就不去了，我想去图书馆翻资料。”冯见院长还未走，又问：“院长有什么事吗？”
院长：“我真是想请你帮忙做些记录的。”
冯：“哦！没问题。”
院长高兴的说：“那好，下午见。”
院长走后冯道萍坐在椅子上，心里想：“不知林水医院现在怎么样？毕竟是自己干了大半辈子和工作过的地方，心里总是有些割舍不下。”
林水市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
陈劳邦和姚贝丽两人在看文件，陈劳邦想起什么事问姚：“你通知莫书记没有？”
姚贝丽：“通知了，他在病房看包医师。”
陈劳邦笑着说：“莫不是他们两人好上了？”
姚贝丽：“谁知道？包文明准备终生不嫁的。”
陈笑着说：“她是没遇上合适的，莫书记也算是优秀的了！”正说着莫国强进来，陈问：“你是去看包医师？”
莫国强：“是呀。”陈和姚都好笑了起来，莫国强：“我看她一个人挺可怜的，现在好多了，服拐棍能下床慢慢走动了。”莫国强看他们两人要笑的样子，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别想歪了。”
姚贝丽：“我们觉得你们两人挺般配的。”
这时麦习槐、张怀京、赵波三个人同时走进来。陈劳邦让他们三人坐下，说：“医院决定麦习槐去法国进修，张怀京去意大利进修，赵波去日本进修。进修医院是你们自己选的国家医院，时间只有一年，好好把握。一定强化外文学习！以往进修都是去北京、上海、天津、广州的，现在医院有条件让你们到国外去进修，出国回来得好好服务人民！哦！还有，下星期一到院办来，有外事办的人来讲出国服务条例。你们都要来听，现在医院人员紧张时暂时的，你们科主任表示为了你们的学习他们可以顶替你们的工作，当然也要调进一些新人，你们不要太操心家里。”
三个医生听后都非常高兴，麦习槐：“我和张怀京商量好，我们结了婚才出国进修。”
莫国强：“好哇！麦医师和谁呀？”
姚贝丽：“和范洁。我还得告诉你们，范洁已考取博士。”
麦习槐高兴的：“真的？”
姚贝丽：“刚来的通知，你要好好用功哦！”她向着麦习槐说：“否则赶不上巾帼英雄了。”
陈劳邦：“另外有什名医疗问题要处理的可以找王米雪医师，她现在是医务科长了。原来申辛民科长已升为副院长了。”
张怀京他们三个医生高高兴兴跑下了楼，姚贝丽对莫国强：“干脆你和包医师也结婚算了。”
莫国强：“先别八卦！还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
姚贝丽：“到时候我找到她谈一下。”
吕秋红医师到办公室来：“你们都在？”
陈劳邦：“你有事吗？”
吕秋红：“我想暂时停薪留职。”
姚贝丽：“你要出去开诊所？”
吕秋红：“不是，我想去非洲和巴里。杨结婚。”
姚贝丽：“你想清楚了没有？非洲有多热？小孩习惯吗？”
吕秋红：“孩子在国内有我妈帮照顾，这次是我一个人去，他来了很多信，很诚恳的。我也考虑了好久才决定的。”
陈劳邦：“好吧！不过要把科室的工作交代清楚，安排好。”
吕秋红答道：“是！”低着头走了出去。
申辛民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当天的林水日报：“尽是喜事，我们院又被评为十佳医院了！这次复查医院我们还是三级甲医院。”陈劳邦过来拿走他的报纸看。
莫国强：“老申你什么时候来接任副院长工作呀？”
申辛民：“过几天吧，明天老苏回河南老家，我想去送送他。他这个筋斗也跌的太大了。”
姚贝丽：“他想回乡务农？”
申辛民：“也没有，他想回家当农村医生。”
大家都沉痛的停止了说话。
林水市象鼻山公园
这一天象鼻山公园大草坪上摆满了鲜花，进大门是用松树枝叶搭成的门，门的周围鲜花朵朵。一辆汽车从松门开进草坪，蒋司机下车指挥工人们把靠椅、桌子放在周围。树上挂满了彩色排灯，他们工人又拉上一条横布，上面写着：林水市人民医院白衣天使的集体婚礼。
接着来了一车人，是穿着白大衣拿着音响扩音器等器材，茶杯茶叶等东西的。下车后各就各位大红双喜字贴在主席台后面的布帘上。中午一到，六队新郎新娘在医院乐队奏起“婚礼进行曲”的时候缓缓从松门进入场地。麦习槐和范洁，林兰和邹达武，张怀京和盛梅青，赵波和黄荔成，华永鹏和王小燕，赵伟和李大华，男士全身西装领带，女士披上婚纱，在场的观众除了有本院穿着白大衣的护士、医生还有没穿白大衣的职工，有穿着干警服的公安战士，穿着军医服的军医大学生，家属、小孩、群众等跟着录音机唱：
“琴声悠扬，鲜花开放，庄严的圣殿啊，灿烂辉煌，衷心祝福同生歌唱，让我们赞美这幸福时光，年轻的新郎勇敢坚强，美丽的姑娘温柔端庄。青春的美啊，令人难忘，纯洁的心灵人人赞扬，忠贞的爱情坚贞不渝，相亲相爱地久天长。
琴声悠扬，鲜花开放，祝福的人们啊欢欣歌唱，衷心祝福，虔诚希望。愿你们的生活幸福久长，让人们祝福你们生活甜蜜安详，愿你们双双飞翔，飞到那幸福远方。
琴声悠扬，心儿歌唱，愿爱情花朵散发芬芳祝福新人衷心希望，愿你们生活充满阳光，年轻的新郎勇敢坚强，美丽的新娘温柔端庄，青春的美那个令人难忘，纯洁的心灵人人赞扬。忠贞的爱情坚贞不渝，相亲相爱地久天长。
琴声悠扬，鲜花开放，祝福人们啊，欢欣歌唱，衷心祝福虔诚希望，愿你们生活幸福久长！”
六队新婚双人排成一排在前面，面对着大众和人群，陈劳邦站在讲台桌前讲话：“今年我们医院三件大喜事！一是连续第三次评为市十佳医院。二是，三级甲医院。三是六队新婚是新事新办，由医院主持集体婚礼。”大家鼓掌。
姚贝丽：“我们不搞旧习俗，但是每个新娘唱一首歌好不好？”
林兰：“我不会唱歌的，我看大家还是跳舞好，工会已准备好了的。”随后工会同志先放《多瑙河之波》罗马尼亚电影插曲，许多人喜欢跳舞也有小年轻人跳集体舞。这时高利沃走到姚贝丽身边说：“你什么时候穿上婚纱呀？”
姚贝丽困难的吐露着：“我读得懂莎士比亚，可我却不懂什么是爱？”高利沃沉默，静静的听姚说：“其实莎士比亚里的爱情经常都来得莫名其妙，罗密欧对朱丽叶是一见钟情。你可知道罗密欧在爱上朱丽叶以前本来是喜欢另一个女孩的吗？”
高利沃摇头说：“我不知道。”
姚贝丽幽幽低语：“那个女孩叫罗瑟琳。罗密欧很迷恋她，经常思念她，以至茶饭不思辗转难眠，而罗瑟琳并不喜欢他，也从不回应他的爱。罗密欧的好朋友班伏里奥想治疗他这种无望的痴情，就带他去参加开普莱特家的宴会。在那里他见到一个闪亮的美女，那样的美像宝石一样灿烂发光，她就是朱丽叶。就是那一眼，罗密欧就忘了罗瑟琳，而为朱丽叶神魂颠倒。你觉得这样的爱很讽刺？”
高利沃：“我只是觉得……不懂。”
姚贝丽叹息，水眸迷蒙，仿佛凝着着远方：“如果我是罗瑟琳，一定会很困惑。为什么一个人的爱可以这么漂浮不定呢？”她定定的凝视着他。
高利沃肯定的语气说：“我会爱罗瑟琳，我爱她！”
姚贝丽：“已经迟到了，来不及了。”
高利沃：“为什么会来不及？”
姚贝丽：“因为他好像已经找到自己的朱丽叶了……”
高利沃觉得像是对他的控诉，好想他是那个漂浮不定的罗密欧，而她是无辜茫然的罗瑟琳。他听着这些话的时候胸口一阵难受，甚至有些发痛。
宋田田笑嘻嘻的走过来：“姚院长，你们在谈什么？”
姚贝丽平平的说：“没什么事。”
高利沃：“老同学了，我说想请她跳支舞。”
宋田田：“好哇，你们去跳吧，我有些累了。”她坐下来休息。
高利沃请姚贝丽跳舞，他们很快旋转到中心地带，护士甲：“你看姚院长和高主任两人的舞跳得多好？很默契的，真像是一对。”
护士乙：“听说他们两人原是恋人，后来不知怎样的有缘无分。”她们看见陈劳邦和莫国强走过来也不言语了，这时舞曲已终止，休息。
正好昌明饭店的老板来喊：“我送自助餐来了，中西点心，中西餐都有。”有的人过去拿吃的。
高利沃去工会放音响的那里选了碟英国民曲《绿袖子》播放，他再次邀请姚贝丽跳舞。音乐声响起，有人唱：“难道我爱你也有错？我已经爱你如此久，为何你无情抛弃我？相爱的日子甜蜜温柔，欢乐希望是绿袖，我所有幸福是绿袖，纯金的心是绿袖，我唯一情人是绿袖。永别了我亲爱的绿袖，这也许使你更好受。我永远真诚爱着你！你是否还会再爱我？
欢乐希望是绿袖，我所有幸福是绿袖……”
大家还在跳华尔兹时，莫国强走过去对陈劳邦说：“只可惜吕秋红去非洲结婚了，要不又多一对。”
陈劳邦：“那没关系，将来补上你这一对！”
姚贝丽和高利沃这时也走过来和陈劳邦一起笑了起来，申辛民喊：“大家快来吃哦！”
何惠芝拿相机在帮拍照，她走到范洁前面说：“范医师，我真羡慕你，希望你好好珍惜。”她红着眼睛的说道。
范洁拉着麦习槐的手深情的说：“我会的！”
六队新婚人互相在倾诉忠诚，许多人在吃着自助餐，看来自助餐太丰富，许多人不急于去吃饭。难得大家在一起，工会在放美国电影《日瓦戈医生》插曲《重逢有日》，一些人跟着唱：
“爱情的歌在心中歌唱，茫茫白雪覆盖着纯洁的希望。满目山花翠绿金黄，悠悠梦幻在你心中珍藏，那年重逢同畅想，那年随同春光诉终场。总有一天你来到我身旁，宛如春风像雪花吻过脸庞，待到一天你会想念我，我的幸福地久天长。”
陈劳邦：“我真羡慕他们年轻人。”
莫国强：“世界是我们的，更是他们的。”他喃喃的祝福他们永不分开，永远记得现在的时光。在美国电影《翠堤春晓》插曲《当我们还年轻》声乐中。
全剧终
作者的话
文章中描述年代是从1969年6月26日卫生部“关于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政策的感召下，一大批城市医院的医护人员下到农村去工作，以及若干年后又因工作需要返回城市，一直跨越到2000年，在其中40多年间包涵在一个市三级甲涉外医院以及两个农村卫生院发生的鲜为人知的故事，兼有党群关系，朋友和同志的关系，医患关系，夫妻关系，恋人关系。关于贴近老百姓生活的一些故事。虽然他们在历史上不是叱吒风云的英雄，期间并无壮烈的宣言，堂皇的口号，都是实话实说，在实际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种种疑惑、困难、冲击、挫败、成功或者喜悦能畅所欲言的表现出来。但是我们羡慕他们高贵的品德，灵活的个性，豁达的心胸，他们时刻保持自己的旺盛学习热诚，他们中立不偏，独立不倚，对人的生命和尊严由衷地尊敬并以行动表现出来。所以更富震动人心的力量，面对人生他们有梦，但没有选择，他们前面的道路无论有多长多艰难，他们都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哪怕是没有尽头……这是在祭奠一下已经不在的青春，记住和了解这个年代的朋友良好选择的一部书。以此书献给那些长期默默无闻辛勤工作在医疗战线的同志们，并祝愿你们再回首往事时，有一些快乐的心境和牵绊。
向木写于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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