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月光（6）疑惑女婴被换

林水市人民医院门诊一楼大厅
一大早林水医院一楼大厅看见拥挤的人们：门诊挂号处有很多人在排队挂号，排到了大门口，有的人在喝水，有的人恶心呕吐，有人推轮椅进来，有抬单架找急诊科的，医务人员来回走动的… …业务副院长姚贝丽从4楼她的办公室走下来，走到2楼时听到人声鼎沸，下到一楼大厅正好遇到包文明主治医师（女36岁未婚）她拉姚到墙角边说：“我正想找你。”
姚贝丽：“有什么事快说，今天院领导值班轮到我，要到各科室看看，过三天市里和卫生局来检查工作。”
包文明：“姚院长，你可不可以先到产科病房看看？”
姚：“可以，为什么？”
包文明：“7床一个产妇顺产，生下一个男婴，当时产房2床还有一个产妇同时顺产，生下一个女婴，7床这个产妇已住院一星期，就是不愿出院，说我们搞错了，疑惑换了包，把他的女婴换给了别人，把别人的男婴又换给了她，”
姚贝丽：“这就怪了，通常老百姓喜欢的是男孩，她怎么到愿意是女孩？”
包文明：“听她待产时跟其他产妇说，她们三代都是男孩，很希望它能生一个女孩，她自己也认为是生女孩，她这次妊娠反应很想吃酸的东西，前次在妇幼保健院生的是男孩，当时妊娠反应和这次不一样，所以她这次改在我们医院里生孩子，谁知还是生男孩，她疑惑上了。”
姚：“走，去看看！”
林水市人民医院产科病房
姚贝丽和包医师一起走到产科病房，直走到7床，姚贝丽看墙上床头卡写有姓名：‘俸芬芳’。
包文明：“这是我们医院管业务的院长，也是妇产科医师，”
7床性俸的说：“一定是医院搞错了，我生的是女孩。”他贴近姚贝丽的耳朵说：“2床那个女孩是我的，她们下午要出院了，”
姚贝丽望了下2床后跟俸说：“哪可能？我们接生操作规程是很严格的，产妇进产房是要对床号姓名的，当你进产房时，护士和医生问了你床号和姓名没有？”
俸：“问了，”
姚贝丽：“再有，接生时也是一个产妇一个助产士，不可能一个助产室同时接生两个产妇，我们是大医院。”然后笑着说：“你不喜欢送给我，怎么样？相信吧，不会错的，想要女儿的话，再过它个5年8年，时间隔得远就是女孩啦，”
俸：“可是… …”
姚贝丽打断俸的话，很自信地说：“实在不信的话我们可验血型做DNA测定等，都可以证明的，”
俸：“那就算了，”
姚贝丽然后去看1床2床3床，然后站在三床产妇旁说：“你这个娃是个小丁香，多重？”
三床：“不好意思啦”
姚贝丽又说：“你们几个下午出院？”
“是的，”一，二，三床产妇同时答到。
姚贝丽：“那就谢谢你们啦，我们医院处在市中心，病人很多，虽然都是公费医疗但床位紧张…”
7床的俸芬芳也说：“包医师我也想今天出院，”
包：“好，我一会给办手续，”
姚和包一同走出产房，姚对包说：“我先走一步，你忙吧，”她大步地走了。
林水市人民医院保健科
保健科两个大房，外屋挂有测视力的视力表，两高及体重器，诊床，办公桌两张对排着，两靠椅也对排着，保健科里屋有冰柜，冰箱，两张桌子一字排，另有药柜书柜，桌面上放有许多冰壶，疫苗等。姚贝丽进屋坐在外面靠椅上咳嗽一声，阳继副科长（男42岁，皮肤较黑，身体结实中等个）从里屋出来：“姚院长，你来了，”
姚：“有水没有？渴死了，”
阳继副：“有，有，”他从热水瓶倒了一杯水送给姚院长，这时甘柯医生（男24岁）和简琴护士（23岁）跟着走出来，两人同时喊：“姚院长，”
姚接过杯子一边慢慢喝水一边慢慢问：“你们在忙什么？”
阳：“我们准备送预防小儿麻痹症糖丸去松山公社卫生院，”
姚：“几点？”
阳：“等大救护车从平乐回来我们就去，”
姚：“全部去？”
阳：“留甘柯医生在家，我和小简去。”
姚：“如果坐救护车去干脆帮他们直接把药送进村，松山公社卫生院是没有公车的，”说完姚贝丽走了出去。
简琴：“姚院长挺关心松山公社卫生院的。”
阳继副笑了笑：“那当然了，”
简琴：“为什么？”
阳回答说：“热忱为人民服务嘛，”又说：“快把疫苗装好，把松山公社的所有村的赤脚医生花名册找出来。”
夏司机（男性38岁，身体宽大，上身赤膊，下身穿西装短裤，一双黑凉鞋）在大门口喊：“阳科长！阳科长！”说着走进保健科，“听说今天去松山公社卫生院？”
阳：“是啊。”
夏司机：“等我十分钟，我吃了早点就过来，听说今天是圩日子，”夏司机走了出去。
甘柯：“阳科长，你在圩上给我带些好吃的回来，”
阳：“农村都是农产品，有什么好吃的？”
甘柯：“小气！”他嘟哝着。
松山公社卫生院前院
这天是圩日，早上九点还没到林水市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开到了松山公社的大门口，满院有病人，门诊各科都有人排队，夏司机开窗就大喊：“防疫组来人取疫苗啰。”随后阳继富和简琴先后后下救护车卫生院周帅医师和陈小燕护士从防疫组跑了出来，“l来了来啦。我们来了！”陈小燕答应着，这时冯道萍从诊室窗户看见阳科长送疫苗就没有出去。
松山公社卫生院防疫组
阳继富和简琴一同进屋，他们坐下后阳继富说：“这次我给你们多带了些小儿麻痹症预防糖丸，除了给出生第二个月的宝宝服用，如果有几个月大的宝宝还未服用都要补服，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都懂吧！”
“懂的，懂的”周帅答道，阳继富：“另外我们还给你们带了些狂犬疫苗，破伤风预防针，请点一下，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开车将药品送下乡。”
周帅：“不用不用，今天圩日子，所有赤脚医生都会来防疫组的，我直接给他们就行了。”
简琴：“这样也好 我们可以去赶圩了。”
“是啊”周帅说。阳科长，夏司机，简琴他们三人一同出大门赶集市。
松山公社卫生院内儿科一诊室
冯道萍坐在桌边写检验单，立安排着妈妈坐在旁边的椅上，“轮到我了”珍珍妈说。
冯：“你是王珍珍（女6岁）她看着珍珍说：“好些了吗？”
珍珍妈：“是，自从服药打了钩虫后，珍珍身体好了许多，肚子不痛了，也不吃泥巴了，吃饭也比以前多吃一些，”
冯：“病虽然好了但要注意营养，比如多吃青菜 、水果、鸡蛋。”
珍珍妈：“农村没有什么水果，青菜也少，出豆角时天天吃豆角，出红萝卜时天天就红萝卜…。”
立安插话：“不对不对，没有水果可以吃番茄啊，黄瓜呀，我妈经常给我生吃的。”
珍珍妈：“这孩子真乖，她讲的真对呀。”周围看病的人都笑了起来，冯道萍：“她今天不舒服，没有跟小朋友一起去玩，只好跟着我上班，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大家说。
一会黄嫂进来喊：“立安跟我到外面玩去，这里看病会有传染。”立安爬下来跟着黄嫂出去。这时霍为华护士走进来说：“昨天宋医师收的那两岁的急性肺炎患儿昨日发高烧，今天还有39度，可是头皮血管壁都碰伤了，现在谁去都打不进针，想请你去帮打头皮血管针。”
冯：“章护士长上班没有？”
霍：“她下班班后可能正在睡觉，”
冯：“好，我去看看，然后说：“乡友们，你们可以到内儿科二诊室看病，我要过会儿再过来。”
有人说：“好。”就去了内儿二诊室。
有人说：“我愿意等你。仍坐在诊室不动。”
松山公社卫生院急诊观察室
冯道萍和霍为华走进观察室，霍对冯说：“就是二床这个病人。”
冯道萍走到了二床前问患儿妈：“她多大了？”
患儿妈：“两岁”冯弯下腰看看手背、足背，头上全青紫一块，说：“我试一试，不行也只好请章护士来了。”她接过霍为华护士从输液架上取下的头皮针，找到耳上头部一根细小血管，有点蓝色影子，很快进针，见血管的血回流到输液管里。“快”冯说，王琴递交布给冯，固定好针口处，王琴一直用手压着头皮针头处，冯看见没什么问题了他才走出去。
松山公社卫生院急内儿科二诊室
冯道萍进去说：“还有病人可到我诊室来。”
宋田田：“没关系，听说你去帮打针了，你还真行！”
冯：“看你说的，头皮注射还是到这里后你教会我的。”
宋田田：“快去买菜吧，你明天要回城休假。”
冯：“不忙，冯就坐在宋田田对面桌子上和她一起看病人。
松山公社卫生院后院
冯道萍走出诊室来到后院，看见立安坐在厨房和黄嫂玩，他走进厨房门口，看见他们在解古（两人分别用绳子套在手上轮流把绳子变化成裤子和爬山等一种手上游戏）冯：“立安 ，你和黄嫂玩一会，我去镇上买菜很快回来的，听话啊。”
立安：“好啊，你快些回来呀。”
松山镇集市上
冯道萍在镇上看见夏司机字和阳科长在买竹躺椅，时间紧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她去新开张小食店里买了6个鸡腿，6个油炸粑粑，又在集市买了猪肉、鱼、南瓜、青菜、鸡、黄皮果、花生，土豆等，赶着走回卫生院。
松山公社卫生院内儿科二诊室
冯道萍从内儿科一诊室穿着白大衣过来：“宋医师，你快去买吧，现在东西又便宜些了，快散圩了，慢慢买，不急的。”
宋田田：“是呀，我们家人多，贵，是吃不起的。”她洗完手脱了白大衣走了出去。这时诊室已经没有病人了。冯坐着，随手拿了放在桌上的《中华儿科杂志》，在看，窗外见夏司机和阳科长两人在抬竹躺椅上救护车回去，她也未离开诊室直到下班。
松山公社卫生院冯道萍家
冯道萍在洗韭菜时对立安说在：“去床底下大碗里拿两个鸡蛋出来炒给你吃。”
立安：“我想去外面鸡笼看看，母鸡生蛋了没有。”她走出门房门外紧靠墙角一头的鸡笼里看“有蛋”她说，拿了两个鸡蛋给冯。
冯说：“还真有蛋呀。”“早上我好像听鸡咯咯叫了一阵我就知道会生蛋的。”立安高兴地说着。冯道萍把那锅里蒸着的两条小塘角鱼拿到室内的饭桌上，然后她用韭菜炒鸡蛋，正准备吃饭，突然下起了雨，她们两人把炭炉、锅、菜锅等端到室内旁才吃饭。立安很喜欢吃蒸的塘角鱼，冯看她吃得很快，说：“慢慢吃，”又问她：“想不想爸爸？”
立安：“想。”
冯：“我们明天回林水市研究院的家，今晚你就得早点睡，因为下了公共汽车还要走一段路，很累的。”
立安：“好，我吃完饭就睡，你买了炸鸡腿给爸爸没有？”
冯：“买了，回家一起吃。”这时立安打了个打哈欠，说:“妈妈，我想睡了。”她自己脱了衣服上了床。冯帮把蚊帐放下自己去室外水管洗碗收拾然后又把明天要休假要带的衣服、食品等放进背包里，自己也****休息，刚想睡着霍为华护士在门口喊：“冯医师请你出来一下。”
冯道萍穿起衣服和裙子到门口：“怎么啦？”
霍为华：“门诊有一个昏迷病人睡在长椅上，是黎老医师让我喊你的。”
冯：“怎么是中医师值夜班呀?”
霍：”今天是林常园医师值班的，她肚子痛，临时叫黎老医师看一下。”
冯：“好，我们去看看。”冯走了出去。
松山公社卫生院前院内儿科门诊走廊
在内儿科走廊靠墙的长椅上睡着一个中年男人，冯道萍一接近他就说：“酒味真大！”然后她去内儿科一诊室去拿了血压计，听诊器、电筒出来，帮他量了血压，又听了心肺，用电筒照了瞳孔后，对霍为华说：“醉鬼一个，你回去睡觉吧，不用理他，半夜酒醒他自己会离开卫生院的。”冯说后自己把血压计等放会诊室，洗手回了家。霍为华等冯道萍走后自己也去护士值班室休息了。
果不然，那醉酒男人半夜醒后自己爬起来走出了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