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中学的初中少年（三) 同学趣事

         怀宁中学的初中少年（四)  同学趣事

 

    1993年起，从美国回去，和初中同学有过几次聚会。董经训，叶孔敦，都是老友。这二位也是在桐中时的高中同学。王华英，陈庆法在文革时打交道多一些。杨积宝，杨积应，朱金秀，李云桃，代名悌几位都是后来联系上的。参加第一次聚会的王启才，第二次聚会前就去世了。和郑之宽来往多一些，他先后担任过桐城县委书记，池州地委书记，安徽省农业厅厅长。

 

    1956年下半年，初一上学期，除了上课外，早晚各有一节自习。由于无政治学习，无劳动，无繁重课业，下午除了玩就是“顽”。

 

    爬杆是我们最喜欢的节目。在一根木头横樑上，悬挂几根竹竿。101班几个顽童，像猴子一样，双手在上面抓着，两腿在下面夹着，一节一节往上爬。爬到顶部，两腿松开，“刺溜”一下溜下来。在爬杆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秘密。 由于竹竿与身体的紧密接触，小腹部发热，有了一种要小便，又与小便不一样的感觉。 虽然那时还是少年懵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第一次有了那种感觉。后来才知道，人类繁衍的源泉，雄狮决鬥的动力，战争的原因，男人自我毁灭的万恶之首，就是那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初一在竹竿上初试的“情”，竟要“苦斗”终身。

 

    我们班一共有四位江镇同学。何北连与我同桌，玩过很长时间的“楚河汉界”的游戏。在课桌上划一条线，谁也不理谁。但彼此都惦记着对方，走在共同的朋友李春宏的两旁，交换着友情。“三麻子”何承协最可恨，他竟然用屁股墩粗暴地伤害了我。

 

    在沙坑中摔交，也是“顽”童们常玩的节目。有一次我从背后两腿叉开，抱住“三麻子”的腰部，要从背后放倒他。情急之下，为了摆脱身上的束缚，他的屁股用力向后一撞，直接就撞上了我的两腿之间！我立刻惊呼了一声，身体退了一步。由于他的动作太猛，居然为我完成了“割礼”。虽然流了血，幸好没有感染，倒也省了不少事。

　　

    到上石牌去“泡澡”，是每周的例行公事。全班五十几个男生，排着队，拿着洗换衣服，浩浩荡荡。在一家浴池内“下饺子”，赤赤条条，互相帮着搓背。那场景，真是壮观，至今想起，还会发笑。

 

    班上的同学，年纪小的坐前面，年纪大的坐后面。我和何北连坐在进门第一桌，大约因为年纪和个子都小。坐在最后一排的是班长程方东，常和大龄女孩朱凤爱打闹戏耍。结果出了大事，他们居然学贾宝玉和袭人，曲演了一回“红楼梦”，被学校送回家了。

 

    1957年五六月，报纸进到班上，大鸣大放开始了。我和三桥同学王德宽，辨论粮食“统购统消”好不好。他是正方，我是反方。我说，农民大老远把稻子挑到粮站，然后不够吃又往回挑，麻烦。结果学期结束时，班主任在我的评语中写下了，对“统购统消”有错误认识。

 

    自此，初中校园的“三无”时代结束了。我也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年，变成了一个“读书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