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林口口声声“玩音乐”,可是 他“玩”的是极端严肃认真的。他只是尊重自己对音乐的感受,比较自我,比较纯粹。
其实他麾下的金池和师太,都是很容易被大众接受的歌手,和她们比起来,刘欢老师的Tia 还更小众一些。只有莫愁是个特例。在莫愁这里,哈林的”邪派“云云,在我看只是个说辞,他应该是看中了莫愁无限的潜力和无穷的变化。是不是这样?我也不习惯莫愁,可是我第一次看哈林组的“热情的沙漠”,就觉得,四个女学员里,莫愁和哈林合唱的时候最有味道。莫愁并不美,我一直觉得她长的挺丑的,可是她昨晚那一身白旗袍,实在是很有味道,非常有味道。这种感觉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是在一群好声音好身材好面孔里,莫愁就是有本事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怪”字就能解释的了的。纯粹搞怪的人,我可能看一遍就不会再有兴趣了,但莫愁不是,我看了还想再看,看了还想再看,就是想看看她倒底为什么让我看了还想再看 :)。
很多年以前,人们用“鬼音“来形容程砚秋先生的嗓音。几年前我亲自聆听了程先生1942年的唱片,不知倒底是因为程先生的嗓音,还是因为唱片太老了,我感觉那真是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听的我浑身麻酥酥,可是却欲罢不能 – 好听啊!尤其是转弯处的那种凄婉,如泣如诉的味道,让人像吃鸦片一样的上瘾。昨晚我听莫愁的这首歌,尤其是听到最后的那两句“来呀,流浪吧,反正有大把方向;造作吧,反正有大把时间”(好像是这样),我又体验到了那种感觉 – 很“挠人”,挠得我心里痒痒的。
程先生很聪明,他用他独特的嗓音来演绎那些受压迫受欺凌的妇女,使得他的特殊音色有了一个很高的立意。当然现在不是唱《荒山泪》的年代了,可是我总觉得,莫愁的魅力,可以有另外一种释放 ---她应该可以更 tasty 一些。但无论如何,莫愁是一块企待雕琢的美玉。她才20岁,我觉得她有无尽的大好前程。
莫愁开唱前,对着哈林嫣然一笑,秋波婉转,夺魂摄魄。哈林哥单身的日子怕是不会太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