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咸鱼和猪》 之二十 立冬大过年

(此系列故事虚构  请勿对号  如有雷同  实属巧合)

 

经过那场冷柜生死劫难后的老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变得幽默了碎嘴了还变得迷信了。当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懒的优点依旧没变。据他说是因为他在蒙难时到了最危急最恐怖快要绝望的关口他就冲猪祷告了，祷告以后马上得救。神是存在的，通过猪传递嘀。这是老朱新发现。难怪人们拜神都献上猪头，看来，这个最管用。

猴哥阿石也拜神的，并且是多年如一日。不管阿石他相不相信神的存在，但是拜神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每天早晨上班时，猴哥阿石都要依照惯例给神龛上的关公、银柜旁的财神爷、餐厅的土地爷、厨房的灶王爷上香后再到后门处焚香拜天。现在老朱也会在后面虔诚地拜一拜。

猴哥笑着说，呆子你进步了，做人就要见神就拜，见庙磕头。

老朱提醒老马说：你也得拜拜。

老马一脸的不屑：拜什么神？我就是神，神马一匹。（自从那次猴哥妙手斩白龙以后，老马不再说自己是白龙马了。

老朱赶紧喝住：神马一屁？罪过罪过，太不敬了。

 

按照中国南方的民俗说法是立冬大过年，这种民俗被老一辈的华侨在海外也沿袭下来了。冬至与春节、端午、中秋并列为四大节，冬至其实就是祭祖拜神的节日，是年的前奏。在过年这个隆重的节日来临之前，先祭拜祖先及各路神灵，得到他们的庇护后自己才能放开手脚在新年里爆竹声鸣中辞旧迎新企盼新的一年更上一层楼，来个鲤鱼跳龙门或者咸鱼大翻身。海外很多老华侨的各家各户均喜欢备有鸡呀、鸭呀、烤猪肉呀、人口多的大家庭就买烤乳猪、果品、糍糕、汤圆，行个祭拜仪式，然后合家吃一顿丰盛的晚宴，这种庆团圆的祭拜活动既增加家族的凝聚力又能图个吉祥既拜了神也满足了自己的口福真是一箭双雕。立冬大过年，也是指庄重过年。

 

显然，冬至这天，我们必定要忙得团团转。很多人很早就来我们餐馆里饮早茶吃早点，临走时顺便在烧腊档买鸡买鸭买烤猪肉等回去好拜神用。

然而那天早晨，因为厨师老马去机场送他的回国的女友而迟迟没来。他的出餐台上的单子压得老长老长的了。

白小姐到处吆喝：老马呢？老马去哪里了？再不来就失火了。。。

白小姐拍打着出餐的铃铛叮当作响。阿蛛也敲着盘子在找老马。猫猫她们几个也挤到厨房敲桌砸碗跟着瞎起哄，真是群妖聚集把整个厨房搞得乱成一团。就在这个时候，老马满头大汗地跑来了：失不了火的，失不了火的。衣服来不及换就匆匆上岗了。。。

妖精们一起冲着老马发飙：迟到这么久，魂给那个小妖精带走了没有？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老马一边翻动炒锅一边忙不迭地道歉。

 

厨房的抽风机系统由于年久失修经常会有一个机器会突然停止工作，以往老马用大炒勺拍两下就好了，可能开关的线路接触不好。今天的抽风机好象马力又不足了，于是老马依旧用大勺拍了几下。由于迟到，老马变得心急火燎做事毛糙用力过大大，居然把整个开关给拍掉了，两台机器彻底地停止工作。厨房的烟排不出去了，但是炒锅和烤炉还不能停下来，因为单子太多。这样，不一会儿，厨房里就烟雾弥漫，妖精们更是得理不饶人：来迟了还发火？还把抽油烟机给搞坏了？你在搞什么名堂啊？

这个时候的老马自觉理亏，一边拖动炒锅一边打着哈应承着赔笑着。

 

由于今天烤猪的订单也特别多，我的烤炉也一直没停过。到了中午的时候整个厨房里已经浓烟滚滚很难呆人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指责老马了。

 

慌乱中倪妈流着眼泪把后门打开了，却把寒冷的风给放进来了，寒风带着浓烟往餐厅里吹。顿时，就餐区也变得浓烟滚滚了。突然，烟感器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就餐区顿时乱了套。客人们不知道该离开还是坐在这里。

也有人不怕烟，有几个老外在欣赏烧腊档里挂满的火红的烤猪，猪在烟雾的衬托下飘渺了虚幻了也就生动了，很多老外取出相机趁机和猪合影。火红的烤猪在缭绕中和各种笑脸被定格在一起，人猪合一，世界就是这么被印证是和谐的完美的。

 

猴哥是临场不乱的，马上爬上梯子，用扇子煽烟感器，刺耳的尖叫声才停止。猴哥一边煽一边伸着脑袋喊：把前门打开。前后门的风一贯通，顿时浓烟是没有了，但是餐厅的热量也没有了，客人们冻得瑟瑟发抖，怨声载道，有的起身离开。

阿蛛跟在客人的后面直喊：小费，小费。

一个客人回头问道：嘛小费？嘛小费？

阿蛛十分委屈，不给还骂人？还妈的小费？他妈的小费也是费呀！

 

猴哥就是猴哥，灵机一动，在厨房和就餐区的通道上，也就是关公伫立的神龛下面的通道两边放了两个大马力的电风扇，把厨房里的烟往厨房里吹，厨房的后门半开着，也用个大风扇往外吹烟。虽然我们厨房里有点冷。问题总算解决了。

妖精们在关公的审视下端菜经过大风扇的地方，顿时头发飘了起来，个个都是一副很飘逸样子。老朱又开始流口水了，说看谁都象仙女。是啊，这个时候，老母猪在老朱的眼里都是双眼皮。。。

 

老马却在众人的谴责声中忙碌了一天，下午的时候，他的新衣服也脏了。

老朱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老马，这都是你对神灵不敬造成的，你看灶王爷怪罪了吧？

老马沙哑着嗓子睁着两只被烟熏得红彤彤的大眼睛，迷茫地说：是不是啊？

 

客人们逐渐散去的时候，小妖们开始拖地收拾台子，忙碌的一天快要接近尾声了，老马也长长地松了口气。昨晚整理虫香的行李几乎一夜没合眼已经很累了，总算把繁忙的冬至给糊弄过去了。老马看上去有点累，疲倦地把通道边的电风扇给关掉，电线还没拔掉就移到水吧的边上。

 

就在这个时候，白小姐过来取一只刚刚出炉的为客人预留的盐焗鸡。她用不锈钢盘子端着这只热腾腾的鸡路过这条通道的时候，脚底却让老马忘记拔掉的电扇的电线拌了一下，咿的高喊一声，一个趔趄差点绊倒。众人听到她的尖叫声看过去时，她向前跄跄踉踉扑了几步后，由于地面刚拖过很滑，脚底又一溜，又呀地大叫一声身体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重心不稳，最后还是往后一仰，她本能地一个举手护鸡的动作却因为屁股往后一顿而把手中的鸡给掀起来了，她的屁股狠狠地沉重地砸向地板上，轰的一声，由于白小姐的屁股后面两个口袋始终是一个装钱包一个装笔记本，所以说，这不光是屁股撞击地球，应该说，这是知识和金钱撞击了地球，于是产生了一个特殊的震波向地球深处传递。。。

神龛上关公的脸更红了。。。

而她手中的那只盐焗鸡变成了传说中的战斗鸡带着众人的目光和尖叫声在空中飞翔。。。

老朱失声叫喊：神啊。。。

老马纠正：是鸡。。。

 

只有猴哥是火眼金睛：白股精！！！（据说，有人屁股炸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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