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这位官员准时造访,这次有一位相熟的官员同来,启浩和凝书见了都叫叔叔。
“启浩,凝书,我昨天在多伦多公干没能赶回来,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他昨天大概也跟你们讲了,我们就是想请你们协助调查一下关于徐朝阳的事,不是针对你们,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用紧张。”这位官员向来是不卑不亢,就事论事,启浩对他印象不错。
这官员也一向对他俩印象很好,知道他俩都是凭一技之长,很有志气,不靠家里庇荫。他听了昨天这新官的报告,觉得他有些过分,今天又是来见凝书,女孩子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向家里一哭一撒娇,她家虽然老一辈已退居二线,可地位始终根深蒂固,也是不好得罪的,就一起同来,一旦有什么好有个转圆。
启浩对有礼的人从来也是以礼相待,就请他们坐了,倒了茶。
这新官比昨天收敛了许多,先对启浩讲,昨天如有冒犯是无心的请原谅,就直入主题,
“宋凝书小姐,你能讲讲你知道的有关徐朝阳的情况吗?”
“朝阳哥夏天来到温哥华,我们大家好多年没见了,就聚在一起玩了一阵。”凝书没带订婚戒指,穿条旗袍式的蓝裙子端坐在沙发上。
“他有没有提到他的项目的事?”
“他同大家说过他正在酝酿一个大项目,具体的他没同我讲过。”
“我听说他和你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们见面后是有短暂恋爱关系,可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
“嗯。。。凝书,这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只是办案需要,希望你能体谅。。。”那相熟的官员赶忙说。
“我明白,叔叔。在交往中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大和,大家又很快会各奔东西,远距离恋爱太辛苦。”
“听说他有豪华游艇,又有私人飞机。”那新官又问。
“我是见过,可我没有习惯问别人是否私人拥有某件东西。”
“那他有没有向你提过他财务方面的事?”
“我们大家在一起都没有提及金钱的习惯。”
凝书倒是一直很冷静,言语又衬自己身份,启浩本担心她会害怕语无伦次,倒是小瞧了她。
“听说他本来要和恒睿集团合作,而恒睿集团二公子曾和你交往过?”
启浩倒没想到他们已经挖的这么深,暗暗为凝书捏把汗。
“是的。我们曾是男女朋友,今年春天分手。”凝书非常平静。
“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又取消了合作意向吗?”
“因为我。”
几个男人倒没想到凝书这么干脆坦白,齐齐看着凝书,凝书很自然的看着他们。
“因为你?。。。”
“是的,Leo背叛了我,才分的手,朝阳哥知道了,就取消了和恒睿的合作意向,我事后知道了也很吃惊。”
“你是说你事先并不知情?”
“不知道。朝阳哥从不和我谈他工作的事。”
“徐朝阳最后一次和你联络是什么时候。”
“几天前吧。”
“他说了什么?”
“他说要我继续当他女朋友,我没有同意。”
“没说别的?”
“没有,他听了很不高兴,就走了。”
“那。。。”那新官还要问,却被打断。
“好了,谢谢你凝书,你很配合很坦白,对女孩子来说不容易。以后你要想到其他什么情况,请和我们联络。”
“当然,叔叔。”
两位官员出门上了车,那新官就道,
“这女孩子真是个人物,长得又漂亮,思路又清晰,又够坦白,没有一点怯场遮掩。她说的话我虽不能全信,可人家天衣无缝,我也找不到把柄,不简单!怪不得好几个钻石王老五围着他!”
“又不是调查她,你找人家什么把柄。你新来乍到,别用有色眼镜看人。这两个是很优秀自立的,也从不有事没事烦我们,和那些纨绔子弟很不同。她岂止不简单,人家是什么基因!你以后可得注意一点,坏人不能放,好人也不能冤枉,人家的私事也不要管,小心引火上身。”
“是是,您说的对!”这新官忙向上司欠身。
这里启浩送他们出门回来看凝书还保持原姿势端坐在沙发上,就坐到她身旁,说,“凝凝你真棒。”
凝书看着启浩,两颗眼泪从乌亮的眼睛里慢慢溢出,滚下秀丽的面庞,颤声说,“哥哥我好怕。。。”
启浩抱紧她,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启浩想凝书一人在外求学工作多年,对外摆出一副坚强的面孔,脆弱的内心只有对最亲的人才会显示,非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