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网友对“YST:台灣的統派”的评论之四(zt)

来源: 牛气冲天 2009-04-08 19:34:50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1631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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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网友对“YST:台灣的統派”的评论之四(zt)

精彩分析毛泽东在六种大陆人心中的不同地位

最近天下有关毛泽东的争论似乎处于风口浪尖,关于毛泽东的评论一直就是个焦点,不论是崇拜他的,还是批判他的,甚至是仇视他的,都各有其理由和立场,我没有那个能力对他下定论,但我也可以谈谈我的意见。这也算是一家之言,抛砖引玉以供各位参考。

在谈毛泽东之前,我先谈谈我的讨论前提:
首先,毛泽东是个很复杂的人,我对于他的探讨的初步设想,一个是他个人的评价,这涉及到他的学识、性格、局限、能力等;二是他的影响,包括正面负面;三是毛泽东效应,这个其实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而是他这一存在在之后历史上的地位和社会影响。

本着由简到难的路径,我从最基本的问题来说,那第一个话题就是关于毛泽东在大陆人心目中的地位。
毛泽东在大陆人心目中的地位因人而异,而且也受到当时客观环境的影响,主要有以下几个群体:

(一) 传统的知识分子群体。

从我个人感觉,知识分子这个群体对毛泽东的感觉最为复杂,一言以蔽之——“又爱又恨”。知识分子和普通老百姓的区别在于,他们都有一定的知识基础,有比较明晰的世界观,有比较强的独立思考能力,有更高的精神追求。在文革及之前的反右等各种活动中,受的冲击最大,这冲击又有两方面:一是物质和肉体上的,一是精神上的。经济上遭受打击,肉体上受到摧残,精神上受到压迫,失掉自尊,信仰和自主思考的权利,同时还包括亲眼目睹文明被破坏而无能为力的痛苦……这些都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深刻的伤痕,只要看一看他们之后的著作,就会有所体会,比如从维熙的《走向混沌》,季羡林的《牛棚杂忆》,巴金的《随想录》,杨绛的《从“掺沙子”到“流亡”》等等,这些人对毛泽东的感情不可能非常正面,但也不会完全负面。也可能有人说,基于中共独裁统治,这些人即使不满也不会或不能表达出来,但我也确实看到对毛深恶痛绝,张口即骂得情况,虽然这些人并不多。为什么在遭受如此迫害的情况下,这些人并不是单一的痛恨毛呢,我以为理由主要在于:
首先,基于知识分子的特性,这些人不会简单的痛恨就了事的,他们必然要反思,一旦开始反思,他们就会发现,毛虽然是造成这一切的直接因素,但他们自己这个群体也难逃其咎,而有些时候,自身的软弱和缺陷反而恰好符合了毛的某些观点。比较有代表性的《走向混沌》和《随想录》,他们已经从对毛的批判上升到对自己这个群体乃至于整个民族的反思。邓谈到毛时说过:“毛的错误不是他一个人犯下的,我们都有责任,谁也逃不掉”,原话记不清了,但这话是有道理的。比如王实味之死,当初杀掉王实味的的人自己结局又如何呢?他也冤枉,和王实味一样冤枉,这就是因果循环,不是毛简单的振臂一呼就能做到的事情。彭德怀也冤枉,但彭德怀就没有犯下同样的错误么?所以这个事情就如邓所说,谁也跑不掉,当然,他指的主要是领导层。
再次,和毛的个人魅力有关,这个恐怕有些人会嗤之以鼻,但事实确实如此,不论多么憎恨毛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毛是个个人修养很深的人,是个很有战略眼光和远见的人,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他绝对不是个愚蠢肤浅的人。共产党内当时能人辈出:周恩来、刘少奇、陈毅、张闻天、邓小平、陈云、林彪、粟裕、贺龙、……等等,这些人出身背景各不相同,每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而且久经考验,却都能将同一人推为老大,没有争议。这本身就证明了毛的本事,真理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领导地位自然也不是,这是客观形成的。毛只有证明了他比其他人都高明,才能坐稳这个位子。这当中自然会有波折,所以毛肯定也有嫡系,有隔肚皮的人。这个就比较隐晦了,比如毛和周恩来还有张闻天就有点历史纠葛,和陈毅就私交比较好,对彭德怀有点芥蒂,对林彪比较信任……等等,但到建国的时候,毛已经达到了个人声望的顶点。很多事情证明,毛虽然不一定永远正确,但几乎总是正确,当他与其他整个领导层发生分歧的时候,最后也往往他是对的。所以,对毛和当时的领导团队来说,事实证明,真理很多时候是掌握在少数人(毛泽东)的手里的。这也是个人崇拜的现实基础,即毛犯错误的客观前提,一方面是其他人对他的无条件信任,一方面是他日益膨胀的自信心。注意:任何敢于决策的人都是自信心超强的人,虚心接受意见往往就是没有主见。不存在刚愎自用这一说,因为意见不会统一,永远需要有人下判断,定取舍。区别只在于决策是否正确,成王败寇而已:决策对了,你就是勇于坚持原则,排除不正确的选择;决策错误,你就是刚愎自用,不听取他人意见,如此罢了。最后,毛是个绝对的民族主义者,这个毛和蒋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对于长期遭受外族欺辱,民族自尊心强烈而又脆弱的中国人来说,毛在这方面与他们是高度契合的。
因此,整个知识分子群体对于毛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他们痛恨毛对他们这个群体的折腾,痛恨毛对中国传统文明的破坏;另一方面,他们潜意识里又很佩服毛,很尊敬毛。所以,单纯的辱骂毛,在他们那里并不会获得热烈的反响和共鸣。

(二) 工农群体。

这个群体从人数上说,是最大的。在这个群体里,对毛的看法以正面印象为主流。原因如下:
一方面,这个群体在历次运动中,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冲击,当然,他们也被折腾,也贫穷,但当时全国人民都在折腾,都穷,所以没有什么强烈的心理落差。而且,工农地位在当时是很高的,虽然地主富农被折腾的比较厉害,但平反之后,他们主要精力都放在创造新生活上面,没有那个精力和主动性去清算,这也是老百姓的特点,只要你不来折腾我,我就啥也不说了。
另一方面,中国传统文化发挥了威力。即使被你折腾,我也认了,因为毛不是平常人啊!他们把毛放在了一个很高的地位,甚至神化了,毛大概是中国历史上人物神化最后一人。出租车司机车里挂毛的挂件,认为可以保平安;遭水灾的农民捧着毛的画像祈祷,藏民将达赖和毛的画像挂在一起,这些都是将毛神化的表达方式。你可以和人计较,但你会和神计较么?更何况这神也干了不少好事。
最后,对大部分普通老百姓来说,毛时代是个均等化的社会,是个个人差距比较小的社会,之后市场经济带来的贫富差距、一切向钱看、看病难,读书难等问题,在毛时代是不存在的,而回忆有时可能也会起到美化的作用。以我母亲为例,她肯定也是享受到改革开放好处的人,她的教育因为文革而中断,她的生活水平因为改革开放而越来越好。但是她仍然对毛怀有非常朴素的好感,我们之间甚至曾经因为对毛的看法而差点争吵起来。邓给了她实惠,但她对邓的感情远远没有对毛的深。她可以算是普通老百姓的一个代表。她经常对我说的理由是:毛时代没有坏人(?),社会风气很好,家不用锁门都没关系(我说因为根本没有可偷的);没有小偷骗子(我说因为没有可偷可骗的),也没有那么多贪官(我气她说因为根本没有可供贪污的东西,笑),大家都很乐于助人,比如我姥姥(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太太),到很远的城市去走亲戚,又坐火车又坐客车,只凭着一个写着地址的信封,居然顺顺当当找到了地方,一路上都被人照顾,到了那个城市,在路上问路,居然被那人一路送到了门口。每次说完这个故事,我妈妈都要感叹一句:那时候人人都讲学雷锋,社会风气特别好。这个我没办法反驳,因为是实事,很显然,当时学雷锋的力度,比起现在的八荣八耻学习氛围不知要强了多少,而且道德水准要求更高。这个例子,也可以从侧面说明一下,为什么大陆的老百姓对毛泽东存在着长久的好感。

(三) 红*兵群体。

这个群体比较特殊,所以我单独拎出来说一下。这批人其实代表的是这样一个年龄层的人:他们的就学大概在60年代到70年代末,他们是比较倒霉的一个群体:上学赶上文革,什么也没学到;进入社会,又赶上上山下乡;生孩子赶上计划生育;工作后快退休时又赶上下岗,没知识没技能没保障……在我看来,真是整个一代都八字不好。那么这个群体对毛泽东又怎么看呢?
奇怪的是,这个群体也不恨毛泽东,毛在他们心中是一抹亮色。毛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青春时代,他们如果当过红*兵,那么一定干过错事,但一定也很倒霉,为自己的错事付出过代价。这些人上山下乡,蹉跎青春,但对毛的感情却非常真挚。他们骂毛就好像骂自己,有人分析说这是一种自我暗示,因为如果把毛骂倒,那么他们自己的青春时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有一定道理,但也不是那么简单。这个群体最鲜明的特点是书本知识的欠缺,生活知识的极大丰富,这也算对他们的一种回报。这一批人同样有失败者,有成功者,如果统计一下,我相信这二者之间的比例和其他时代不会有很大区别。这就是根本原因,也是他们不憎恨毛的客观原因。事实上,当前社会主流群体正是由这个年龄段的人组成(四、五十岁),他们也是实行改革开放的开拓者。这里插一句关于上山下乡的看法。很多人以此作为毛的罪状之一,但这是不公平的。上山下乡归根结底是一种对就业的解决方法,他可能对那一代城市青年造成了个人生活的很大损失,但客观上,它确实也有着很大的正面意义,一个突出的影响就是对农村人民整体素质的提高。知识青年下乡,必然会对当地的教育文化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我父母和我自己都是这一举措的受益者。
当然,这一群体中也存在异类,代表人物“王/小波”。这人太有名了,也是我非常佩服的。我认为单从杂文来说,他是鲁迅之后第二人。但从根本上说,他是一个自由斗士,并不是狭隘的反毛人士。而且从他身上,也印证了我一个观点:他们这代人,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很多,即使这并不由他们自己作主。

(四) 新左/派和弱势群体、边缘人群。

这一群体其实是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新左/派,这一部分人大多70后出生,没有经历过严酷的时代,他们对毛的了解没有什么亲身体验,更多的是从书本上和家人言语中获得。这种人往往会对毛持有非常高的评价,原因在于,一方面普通老百姓对毛的看法并不坏,客观上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另一方面,毛的强势和民族主义性格特征和这些新左/派的心情非常吻合;邓定下的方针“韬光养晦,有所作为”使得中国长期在国际事务上非常谨慎低调,随着中国国力越来越强,新左/派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生活越来越好的现况中,这客观上促使他们自豪感非常强烈,而西方民众和媒体对中国实际情况的一些误解和歪曲,又再次加强了他们的民族主义心情,所以毛泽东的战略眼光、强势和魄力对于他们的吸引力是非常强大的,这部分群体也是最热烈的毛分子。
第二部分是弱势、边缘群体。这个群体并不很大,中国虽然一直强调贫富差距,但并不等于两极分化,即整体而言,所有中国公民的生活应该都是呈上升趋势的。但也确实存在落差,社会矛盾也越来越多,对贫富差距、特权集体、官员贪污、暗箱操作、社会保障体系、道德风气等等的不满都会导致对毛的怀念,正如我母亲所说:这些,在毛时代是不存在的。普通老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生活条件恶劣的弱势、边缘群体呢?因为对他们来说,毛时代是个比较平等、有基本生活保障的社会,比起现在的时代不知要好多少。这部分人心中,毛自然是好的,至少比邓、江、胡好。

(五) 新右/派

这部分人和新左/派大概是同一个时代的。但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这是比较有意思的事情。他们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对西方的民主、自由概念有所了解(其实新左/派也是如此),对独裁和强权深恶痛绝,这些人是最坚定的反毛分子。
值得注意的是,这部分人往往是在校学生,尤其以文史社科类学生居多。但更有意思的是,一旦进入社会,或者真正到了他们比较向往的西方国家(美国或欧洲),他们的观点往往会迅速改变,甚至转为新左/派。所以这个群体是非常不稳定的,而2008年对于这个群体来说,也有很大的影响。主要是西藏3.14事件,可以说,经过这个事件后,这个群体就更少了,甚至很多成员迅速蜕变转向新左/派。3.14事件对大陆的政治影响其实是非常巨大的,可比拟六*事件,如果说六*影响的是领导层,3.14影响的则是大部分普通民众。

(六) **Gong

我为什么单独把这个提出来,是因为这个群体有一定代表性。我要强调的是,这个群体不会有很大作为,2008年之后尤其如此。
**Gong这个群体,最初在大陆民众心里是个中性词汇,我也认识练**Gong的人,我可以概括一下大陆民众对他们的观感变化:同情好奇——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厌烦——厌恶。
2008年之前还处于不可理喻的阶段,2008年之后迅速转为厌恶。中国不是一个有浓厚宗教传统的国家,人民的普遍追求是世俗性的,是好好过日子。而**Gong者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好过日子,没事瞎折腾,而且难以沟通,与**Gong者对话让普通人的感觉就是不在用同一套逻辑思维。我常听我父母半开玩笑的谈他们单位的练习**Gong的人,动不动就跑到哪里去要干什么事情,静坐还好,就怕自fen,于是单位负责人只好放下手头工作,亲自跑出去把他接回来,车接车送,有吃有喝,好言好语。我妈妈开玩笑:早知道咱也去练**Gong,什么问题都给解决了。我周围的人大多如此看法:话糙一点就是:**Gong就是没事找抽型的。我个人接过**Gong的传单,也接过他们的电话。总之我的感觉是:即使我反共,我也不会跟你们这群蠢/货站在一起。那些传单上的措辞和电话里的策反只向你证明了一件事:这世界上真的是没有最蠢,只有更蠢。只要看过他们写的东西的人都会认同我这个观点。而他们的愚蠢在2008年达到一个顶峰,或者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待3.14的幸灾乐祸和5.12的“报应”说,让他们得罪了所有的中国人,也彻底失去了自始至终就没有的咸鱼翻身的可能性。在大陆人心中:这群人就是为了反共而反共,将所有的中国人的节操和自尊全都抛弃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做中国人的资格,与han*无异。
因此他们对毛的看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们对毛和共产党辱骂的越不堪入耳,越无所不用其极,越证明了他们的浅薄愚/蠢和没有原则。越会失去人心,让人厌恶。

最后,澄清一下一个词汇,以免引起误解。民/族主义在现在似乎成了一个贬义词,但我觉得民/族主义没什么不好,它代表了对自己的民族、国家、历史文化感到自豪和骄傲的心理倾向。这没有什么不对,只要不简单粗暴的鄙视其他文明和民族即可。无论是毛泽东、周恩来还是蒋介石,孙中山都是民族主义者。很多知识分子科学家也是一样。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的民族国家和文化历史,连自己都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你能指望别人帮你干么?自己犯傻难道还指望对方和你一样傻?这是最容易明白的道理,但现在似乎有些人并不明白。

所有跟帖: 

分析的不错,好文!奇怪则怎么没人跟贴. -无忌哥哥- 给 无忌哥哥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4/09/2009 postreply 13:46:22

回复:好文!网友对“YST:台灣的統派”的评论之四(zt) -台鲅鱼子- 给 台鲅鱼子 发送悄悄话 (14 bytes) () 04/09/2009 postreply 18: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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