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穿鞋者艳羡光脚者的胆色,但已决无可能褪去那一双新履。然而,这无关于人的贪婪,这无关于人的惰性,这只有关于人的胆怯,人的危机感。个人依赖于社会的发展,是为了自身的物质精神保障;国家依赖于社会的发展,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和前途。所以社会发展本身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很现实的需要,其动力就是我们的危机感。所以我说人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归根结底还是物质的。也因此老子的小国寡民在现在危机感无处不在的时代注定不会实现。
可不会实现并不意味着无意义。相反,这不可实现恰昭示了人的技术理性与人的自然状态的抵触,恰昭示了人类在危机感驱使下的发展带来的代价,因这发展是被迫的,是消极的。所以我们虽享受了现代技术的硕果,却并不满意,并不舒适,并不是我们的初衷,并不是我们的理想状态。回到洪荒,也许是这种不满意和不舒适的反弹,也许是对社会发展的警醒。总之,这种情绪是合理的,必要的,同时也是不完整的和可悯的。
而我的洪荒之地,that will be another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