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天祥的后代怎么做人

来源: und 2007-10-15 19:48:34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7976 bytes)

内战开始后,戴笠让文强接手东北,任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对外的身份是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负责建立东北的军统情报网并督察东北的军政人员。在东北的这段时间文强认识了杜聿明,并和杜处的很好,杜认为文强很有能力,又不像其它军统人员那样经常往上打小报告,很喜欢和其共事,不过这个好印象事后害了文强。1946年3月,戴笠坐的飞机失事,戴笠死后,军统局内就分为三派,相互争得厉害,郑介民,是黄埔第二期的,他是十三太保里的人,第二个是戴笠的主任秘书毛人凤,也是个黄埔学生,第三个是唐纵,他是黄埔第六期的,也是十三太保之一,他们都要当局长。文强并没有当局长的实力,但他一直在地方干,同许多地方诸侯都很熟,在东北和华北也有一定的势力,成为三家争夺的对象。而文强一时又看不出那派能获胜,知道接近哪一派,如果站错队都会有杀身之祸,而原有的后台戴笠又死了,于是决定退出军统,但是不能明退,就又找到了父亲的朋友程潜,说愿意来到程潜手下帮忙。程潜当时刚刚当上长沙绥靖公署主任,管湖南和江西两个省,还兼湖南的主席。正要在绥靖公署成立三个兵团,最是需要人的时候,就让文强过来当他的办公厅主任,并给军统的三巨头各写了一封信,说很需要人,要把你们那里的文中将借来用用。程潜是元老,级别很高,军统也没办法拒绝,但只同意是借调,同时还给文强保留了个设计委员会的中将委员的职务,方便他能随时回来,临走时毛人凤还请文强吃了顿饭。文强只在程潜那里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收到了蒋介石的电报,说杜聿明担任了徐州剿总副总司令,指名让文强担任其副参谋长,负责人事,司法和后勤。程潜本不想让文强去,但文强想他是蒋介石的学生,又有正式的调令,身为军人,不得不服从命令。另外杜单独给他发了个电报,说原参谋长舒适存是原共产党的人,南京和他这边都信不过,去了后实际由文强负责,享受参谋长的待遇。文强想想一下可以统管十六军,算是高升了,也很想去。程潜在他临走前送行时说” 共产党你是打不倒的,你去了要准备当俘虏呀”。文强觉得此话很不中听,很不高兴。直到75年特赦后参加一次活动,遇见了程潜的夫人,程潜的夫人告诉他,程潜因为和你父亲的关系,跟你说了那一番话是希望你最好不要去,但是又不能明说,可惜你当时没听进去。文强听到这话,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试想如果留在程潜处事后随其起义,也不会坐了25年大牢,最后落个妻死子散。 文强到达徐总剿总时,济南刚刚失守,文强先参与了解救黄百韬兵团的战斗,在这过程中还发生一起几乎提前结束淮海战役的小事故。一天,文强随杜聿明从南京乘飞机回徐州,杜聿明一上飞机就睡着了。但飞了半个多钟头了还没降落,文强感到奇怪,就问飞行员怎么回事。飞行员说:已经到过徐州的上空,但跑道上没有灯光,不能降落,现在正飞往济南,准备找飞机场。” 杜聿明一听济南,一下子就醒了:“下面不是大明湖吗?怎么搞到这里来了?”杜聿明吼起来:“王耀武在这里失败了,共产党重兵在这里,我们如果一降下去,不是成俘虏了?赶快回头!” 文强也喊到:现在这里是共产党的地方了。怎么还要落下去。驾驶员也慌了,说:“我还准备降落呢。” 文强说:“降落?降落就被俘了。” 驾驶员说:“我们经过徐州,下面一点灯火都没有,看不见跑道,也不能盲目降落呀。” 文强说:估计是徐州的电厂出了问题。 杜聿明急了:那怎么办?能不能飞回南京?文强说:有一次戴笠在重庆迫降,用了一个办法,我们也可以用。马上跟徐州通话!飞机上的电话通徐州,文强就打电话给刘峙,说:徐州机场没有灯火,我们回来了,请总座派人买二三十个风雨灯,沿跑道把灯摆起来,隔五尺摆一个,飞机可以降落。戴雨农就这样办过。 掉转机头飞回徐州。徐州飞机场的跑道上摆着风雨灯,能看清楚跑道了。驾驶员说:“好了,我们可以降落了。” 飞机降落之后,有个军乐队还吹着大喇叭欢迎,四周一片黑暗,到处都没有灯,连刘峙的总部里都点着一根根的蜡烛,说是电厂被地下党破坏了,杜聿明很不高兴,说我离开了几天怎么搞成这样!回到徐州后不久,黄百涛兵团就被歼灭,黄维兵团也被包围了。经蒋介石批准,杜聿明决定撤出徐州,撤至淮河,原定的是李弥负责掩护,各部队交替撤出,没想到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都争着往南撤,谁也不听谁的,把路堵的死死的,连杜聿明的车的开不动,只好下车由卫兵搀着往南跑。在路上,文强的手下抓到了七个共党的便衣人员,情况报告给杜聿明后,杜让就地枪决,文强觉得这样违反国际法,就自己做主关了起来,后被困陈官庄时,因粮食困难,军法处长埋怨说咱们粮食都不够吃,还要喂他们,文强就让手下把他们放了。后来,杜聿明成为战犯,因为两条罪不能特赦,一条罪是放毒气弹,一条罪是杀了七个解放军武工队的人。北京去的人审查这件事的时候,杜聿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得不得了,文强就告诉他那七个人被我放掉了,一个也没有死。已经过了10年了,如果这七个人还在,恐怕都升官了,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可以让北京的人去查。又说放毒气弹也没你什么事,陆军没有毒气弹,那是南京派空军来投的,这个罪可以归到南京,再说那天扔的也不是很毒的东西,只是催泪瓦斯。 后来北京审查组专门寻找那七个人,七个人都在。杜聿明在1959年12月特赦,比文强早出来15年,杜聿明特赦时对文强说:“你这个副参谋长救了我的命,否则我特赦不了。中共最后在对被俘人员定罪时,将文强定为甲级战犯,排名比杜聿明还高,搞的文强很不理解。 1949年1月, 杜聿明的三个兵团四十多万人被包围在陈官庄,没有粮食,没有医药,完全指望南京方面的空投。南京方面也拼了命,每天空投达到120架次。除了空军的运输机连“中国”、“中央”两个公司的民航机,几乎都全部出动了。可是,收到的粮食和弹药只是投下来的不到三分之一,多数都投到解放军那边去了。文强觉得负责空投的人有问题,去找杜聿明,杜说:这是他的老部下,滇缅路打日本时就跟着他,不会有问题。后来才知道,那个空投司令真的是个共产党。文强被俘后,空投司令穿着解放军的衣服来看他,文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他:“你怎么把共产党的衣服穿起来了?”他说:“我不瞒你们说,你们要我当空投司令的时候,我早就是共产党了。” 杜聿明让参谋长舒适存去南京求援,文强就让舒给他买几件老百姓穿的衣服,以方便逃跑,几天后舒回来给文强带来了一身高档西服。文强一见,气的大骂:我是要突围化装出去,这个衣服穿得出去吗?要是当个外交使节还可以。舒说:这套很贵的。文强说:“贵?穿得出去吗?生怕共产党认不出来吗?!舒适存后来又去南京和空军商量空投事情,去了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杜聿明也没办法,只好提文强做了参谋长。舒适存后来去了台湾,先后当上了台湾防卫副司令和国防部战略计划委员会委员,一直干到67年退役,退役后改去学校教书,专教史记和吕氏春秋。解放军发动总攻后,杜给文强打电话,说午夜12点到邱清泉的第五军军部集合,然后随他突围。文强到了军部,发现杜早已经跑了,文强身边只有九个人,没有办法,只好换了身尉官的衣服往东南跑。差不多跑了二十多里地到了一条河边实在跑不动了,这时遇见了四五十个解放军小孩,十五六岁样子,文强的副官问打不打,文强想打死他们也不一定能跑的出去,就让手下把枪都扔都地下,这些小孩上来就抢武器,把武器抢了,又跑到别的地方去收武器,忙着背枪回去报功,也不理睬他们。文强对手下说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你们各自逃命吧。当时文强身上还有一支戴笠送他的左轮手枪,就把手枪握在手里,准备一枪把自己打掉就算了,这时,一个卫士一把抢过手枪,丢到后面的地上去了,抱着他大哭。不久来了几个解放军的兵,把他们俘虏了,送到离陈官庄大约二十多里路的解放军的俘虏营。到俘虏营的时候,文强说自己叫李明,是上尉书记官。正赶上开饭,当时天气很冷,文强穿的很少直哆嗦,一个炮兵少将见了就把自己的呢子绑腿摘下来缠在文强的腿上,另一个工兵少将又把自己的筷子和缸子给他,还有人给他毛巾和大衣的,这样一来解放军就注意他了。吃完饭后,一个政委找到文强说:你是个什么官呀?文强说:上尉书记官。政委说:上尉书记官?那些少将、中将都对你那么客气,你的地位可不像上尉书记官。文强说说:“我就是上尉书记官。政委也没说什么,只是讲了讲解放军的政策。第二天,政委又来找他,还摆起了水果和香烟,问:你们那个前线指挥部原来有个中将副参谋长,打到最后又升起来当了代参谋长,高高的,瘦瘦的,你这个上尉书记官认不认识这个人啊?”文强说:隔得太远,我只是上尉书记官,其他事情搞不清楚。政委拿了一张文强的照片说:你再看看,认不认识呀?文强一看已经被认出了,就把照片一摔,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政委说:“我们就是要你自己承认,今天晚上哪,还要你做一件事情,请你给战俘讲讲话,你只要上去承认你是中将代参谋长。只说这一句就行了。晚饭后,在场子上摆了一个八仙桌,文强站在桌子上说:这边的政委让我讲两句话,讲什么话呢?我是我们指挥部的代理参谋长,是个中将。一讲完,解放军把把文强从八仙桌上接下来了,送到屋里去,到了屋里,就听见外面讲话的声音,还很大,听他们说:“你们的最高指挥官都承认了他自己是中将代参谋长,你们里头还有打埋伏的没有?如果有,希望你自己暴露一下子,我们优待俘虏。” 散会后,文强刚一出屋,就被好多人包围了,说:参座参座,你刚才一两句话立了很大的功劳,你说完,一下子站出来11个将军来。两三天后,文强等人被送到山东潍坊,和先前被俘的王耀武等人编成了一个高级班,全是中将军衔的,正始开始了战犯的生涯。 文强被俘后,他的妻子葛世明被南京方面安排去了台湾。葛世明是文强在淞沪会战时救的一名逃婚的女大学生,当时她举目无亲,文强就让她去后方找他的的妻子周敦琬,后来葛就一直在文强家帮他妻子照顾孩子,周敦琬1940年在做手术时赶上日军空袭,医生一害怕,把一把止血钳拉在了肚子里,几天后周就因急性腹膜炎去世了,临死前给文强留个了遗嘱,说:儿子由葛世明带着,我和她情同姐妹,你就和他再婚吧。44年文强和葛世明结婚,婚后又生了三个儿子。葛世明在台湾听见电台里广播说,国民党的将领放下武器就是朋友,说国民党的战犯在这边很好,这时一个和文强一起被俘的人因官小被放了出来,跑到了台湾,对葛说文强在山东。她就想:“我自己蹲在这个地方干啥嘛?”就带着三个儿子离开台湾逃回大陆。一逃回来,就到山东关押文强的地方想见一面,但是没有得到允许,后又到了上海,住在以前的奶妈家。上海市市长陈毅得到报告:“从台湾回来一个国民党高级将领的妻子,带着三个孩子。”当年文强跟朱德到四川时,文强是朱德军政治部的组织科长,陈毅是师里的宣传干事。两人很熟悉,陈毅就说:文强的家属,好好地对她。文强曾是我们的同志,后来受了委屈离开了,但不是坏人,现在人们都往台湾香港跑,她能回来,很好。” 在陈毅的安排下,葛世明加入了中苏友好协会,加入了妇联。葛世明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还安排了两个学校让她去教书。对她很优待。文强原来在上海的房子也发还了。 到了后来,陈毅调到北京当外交部长了。又开始开展了大镇反,有人说上海的政策对反动派太宽了,一个战犯家属还加入中苏友好协会,还加入妇联,还在两个学校当老师,真是太优待了,一下子,把葛世明的工作和工资全部取消,工作变为在学校清扫厕所,而且天天逼着她,要她交代问题,每天又批又斗的。葛世明很生气,但又没有办法。据文强的儿子文贯中回忆:一次文强在监狱里交代说他家里有十几把枪,当时文强并不知道她们母子已经回到大陆。马上公安局就来人要母亲如数交出。可那些枪早就没了,只有结婚时文强送给母亲的一把勃郎宁牌小手枪,是一位美国将军作为纪念品送给文强的,枪很小,镶了一些宝石,很漂亮。母亲一直留着当做有特殊意义的纪念品,现在没办法就交了上去。公安局又问其它枪的下落,母亲也不知道,公安局便觉得是一个悬案,就判母亲管制三年。每天都要向居委会报告。邻居也不敢再有来往了,每个星期天都有公安局的人来要她交待历史问题,一次竟然问:象你这种身份的人,往台湾跑都来不及,竟又带了全家从台湾回来,是否接受了特殊任务。文贯中说一次他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母亲找到学校,学校竟以他父亲的问题说事,家长又吵上门说反动派的狗崽子要反攻倒算,当时母亲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得不去同学家赔礼道歉。葛世明觉得绝望了。1955年春天的一天晚上,她给孩子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又让孩子们要相互团结,并说奶妈是全家的恩人让他们长大后要好好孝顺她。等孩子们睡着了,他去厨房打开煤气自杀。为了不使全家中毒,她将厨房里所有门窗缝都用布条堵上,厨房到厕所的排气管也被碎布严严实实地堵死。然后躺在厨房里的一张大桌子上,往身上盖了一条白床单。半夜时被奶妈发现,邻居帮忙把她送到医院,当时还有口气,可能还可以抢救过来,但医院当时不敢抢救,说反革命分子自杀属于自绝于人民,要等上面批准才抢救,等得到批准,已经没办法了。葛世明写了一份遗嘱在身边,要求把家中的小孩都送孤儿院,要奶妈尽管拿走家中她愿意拿的一切东西,回宁波养老。但奶妈看三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太可怜,毅然挑起了全家负担.而文强的大一点孩子也不得不去工厂打工,只有四子文贯中因年纪小仍去上学,并且是兄弟中唯一上过高中的人。 在山东的高级战俘营,解放军对他们这些高级官员很好,除了自己做饭挑水外,没什么体力劳动,关他们的地方以前是个图书馆,他们可以自由的借书看,管理他们的人姓蒋,留个大胡子,文强就叫他蒋大胡子,一天文强闲的没事对蒋大胡子说:你们打仗行,管理战俘不成,怎么一点规定都没有。大胡子说:我们过去没有搞过这个,管理战俘应该有什么规定,我们也不知道。文强就施展在军统里学到的东西,写了十几条监规给他,主要是里要肃静,不许打骂犯人,使犯人心安等等。大胡子也都按着执行了。后来文强还教一些管教人员识字,又管墙报,管文艺,文强后来回忆说:感觉当时比在国民党里当参谋长时还忙。在山东过了近半年后,管理所将一些重要的人员,转移到了北京的功德林监狱,文强的编号是72号。文强对这里很熟悉,在军统北方区时曾来过这,这所监狱是戊戌变法后,学习外国成立的,开始叫“模范监狱”。后来是日本宪兵队的监狱,抗战胜利后关过一些和刑事犯。文强在里面很不高兴,说我们是战俘,不是罪犯,为什么往监狱里送,吵着要见周恩来。监狱长找文强谈话,说说你们反共反人民,就是犯罪,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罪行,你们每个人要写一个悔过书。文强说:我什么都可以写,就是不写悔过书。我一直都是爱国爱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既没有杀害一个共产党,也没有破坏共产党的组织。我曾经是共产党员,我脱离共产党是因为共产党逼得我无路可走,我如果当时不走,恐怕今天早就没有我了,我问心无愧。我是文天祥的23代孙,祖上就没写过这个东西,我不能写!过了几天,监狱又让文强写悔过书,并让其它战犯劝他,说不写过不去。文强就写:毛泽东是我家亲戚,刘少奇算是我同乡,周恩来是我当年的入党介绍人,林彪是我的同学,这么多共党的大官和我在一起,我却成了国民党,是他们没有带好我,要写悔过书也应该他们写。监狱长看了气的够呛,但也没办法,当时的规定是不许打骂,也不能关禁闭,只好发动其他战犯在开会的时候批判他,后来文强也承认了错误,写出了一些交待材料,但就是不写悔过书,最后也只好由着他了。文强事后曾说,中将军衔里只有他和黄维没写过悔过书。虽然文强不写悔过书,但和黄维不同,黄维是一直拒绝改造,事事对着干。文强除悔过书一项外,其它方面还是很配合改造的。曾被选为学习组长,在杜聿明特赦后,还负责缝纫组的工作。一次缝纫组里做的背心少了几件,肯定被人偷走了。文强是组长,被监狱里查出来肯定脱不了关系,于是让以前他的一个手下,现在和他关在一起的一个姓黄的军统站长去查,此人以前在军统里就是以搞侦察出名,果然没两天就报告说找到偷的人了,东西藏在枕头里。文强是黄埔军校政治科毕业,很会做思想工作,就劝那个人说:咱们在监狱里关着,偷了东西也拿不出去,要了也没用,还是主动交上去吧。 那个人后来又偷偷放了回去,还很感谢文强。在第二批特赦的时候狱方的推荐名单就已经有文强的名字了,但每次都在最高层审批的时候被刷了下来。后来文强的儿子文贯中问文强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悔过书的原因?文强也不太清楚,只好说:我对国共两边知道的东西太多,又不属于任何国民党这边的任何派系,可能不方便让我出来吧。直到74年,由于文革导致战犯的生活和医疗条件的恶化,许多国民党的重要战犯先后病逝。周恩来给毛泽东写了一封报告,说这些人都要关得老死了,对社会已经没什么危害了,如果都死在监狱里对外影响不好,都释放了吧。毛表示同意,并批示一个不留全部释放。75年3月文强在关押了近26年后,终于获得了自由。 文强被特赦后,分配到全国政协工作,做文史专员,工资每月200元。83年,被选为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和民革中央的监察委员。1984年,文强和几个黄埔同学发起成立黄埔同学会,当时在筹备会上原选举文强为会长,文强说我们还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必须找一个党员当会长,这样可以按党的政策办事,也比较方便。于是改为担任黄埔同学会的副会长。文强事后管他做的这些事叫蜻蜓点水。文强一直很想回湖南老家看看,但后来得知全家十几口人因为他的原因而死,就一直没敢回去。文强的弟弟、弟媳因为他的原因在土改时被抄家,天天挨打,实在受不了投江而死。他们没有孩子,文强把他的二儿子过继给他,也因没人管而病死。文强的大伯父在唐生智手下做译电室主任。回乡后因家产被抄,又没人敢收留而活活饿死。二叔父曾是毛泽东的同学。跟文强去东北做了兵工厂稽查处处长的上校处长,回乡后在镇反中被枪毙,其妻后自杀。连文强在程潜处时推荐了几个乡下老家的人,也在镇反中被全部枪毙。文强家的祖坟则被全部被挖掉了。84年,湖南政府请这些湖南籍的国民党将领回家乡看看,特意派湖南省的政协主席亲自去请,但谁也请不动。因为湖南镇反时杀的人很多,这些人家里少说的都死了三四口人,都觉得没脸回去。这个主席是程潜的侄子,和文强以前就认识,就找到文强求到帮忙,说这些人不回去是湖南的耻辱,并答应所有费用由省政府承担。文强的长子当时在湖南当县干部,文强想给子孙留个后路,就同意了,并动员十个人一起去,包括黄维,宋希濂等人,由文强带队。到达长沙时湖南第一书记毛致用亲自到车站迎接,安排人陪同他们参观,玩了十几天,花了差不多三十多万。事后省政府请文强讲话,并请了电视台来录音录像。原以为文强会说说家乡变化巨大,人民安居乐业的套话,没想到文强上来就讲了挖祖坟的问题。他说:历史不能割断,文化不能割断,我下乡看到,把我家的祖坟挖掉了,祖宗的牌位砸掉了,家谱也烧掉了,人文历史都不要了,忘本了,我反对。现在提出的红五类黑五类是很好笑的,哪里有什么红五类黑五类啊?朱元璋是个要饭的小和尚,后来做了皇帝,就变成了贵族了,这就是历史。对邓小平我是很拥护的,邓小平派人修了蒋介石母亲的墓,花了一百多万,还有东北张作霖的墓也修好了,花了几十万。中国历史上政党斗争采取的是敌对手段,国民党采取敌对手段,共产党也采取敌对手段,以后,像这样扫除封建不要历史的事情,不能再干了。人在法律上一律平等,要人格上平等,不能说我的地位高了,就可以作威作福,我们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奴隶社会,应该在人格上人人平等,现在你们共产党也还没有做到。文强大发了一顿议论。讲话之后,他大儿子悄悄跟他说:你在那里讲,我紧张的混身冒汗哪。文强讲完后,省委书记毛致用总结发言说:文强先生今天的讲话是带着气的,他有气是难免的,我们原谅。不过,他讲的理论讲得好,给我们开了脑筋。 85年文强无意间同在美国的原下属蒋志云联系上了,蒋当时是台湾的国大代表。写信邀请他去美国玩。文强找到了邓颖超说想去美国看看,在邓颖超的安排下,经公安部特批,文强于9月前往美国旧金山。到达美国时,蒋志云带全家去接他。文强的堂弟文中侠也特意从台湾赶了过来。文强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到了美国。文中侠说:你来美国的消息,蒋经国总统早就知道了,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都知道,你的行踪哪,台湾都知道。文强在美国住了一百多天,80岁大寿也是在美国过的。蒋纬国特意让人送了1000美金做为寿礼。蒋志云放大了一张文强45年升中将那天照的戎装照送给他。文强很高兴,一直挂在家里直到去世。文强临回大陆前,蒋志云忽然说,欢迎文强到台湾去,说在台湾文强存有100万美金,希望去台湾领这笔钱。 文强吓了一跳,说:“我在台湾一个钱也没有,我没有这笔钱,你们不要胡说!” 蒋志云说:“你是国民党中将,每月固定工资400美金,每月还有1200美金特别费,一个月就是1600美金,到现在三十多年了,积累下来,差不多有100万美金了。你知道吗?台湾方面认为你在大陆坐牢是在职,你在大陆坐牢,受了不少罪,应该给你钱。”文强很有意思,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我正和老婆闹离婚(特赦后新找到的一个),如果拿了要分一半给她。儿子媳妇亲戚朋友,都要钱,我给不给啊?自己找麻烦嘛。人家会认为文强这个家伙不知道有多少钱,把我绑架去了呢。文强又想了一晚上,觉得拿了这笔钱,在大陆上不好做人,回去就对不住邓小平邓颖超了。第二天对蒋志云说:”我不能拿这个钱,我也没这个钱。淮海战役我打了那么一个大败仗,还跑到台湾拿100万美金?再说拿这个钱也没法回大陆,人家会说我这个人钱能买得动,这有辱于我们祖宗,有辱于文天祥。这个钱我不能要!”89年风波,开枪后四子文贯中在美国曾打电话问文强是否安全,文强说自己没什么不安全的,只是搞不明白共产党是靠搞学生运动起家的,怎么最后自己反而驾驭不了,搞成了这个样子。2001年1月政协举行了一个56个民族大团结的盛会,由文强致闭幕词,并给文强一个世纪老人的称号,文强很高兴。会后一家报纸采访文强,问:“做一个人怎样才有意义?文强回答道: “我体会有两句话:第一话是:生时问心无愧。我写日记的时候,都要想一想,这一天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有损于别人?是不是问心无愧?第二句话是:死时不要有人指着我的头骂我。如果我死后提到我的名字就有人骂我,那么我的子孙听了就会很不舒服。将来有人提到文强,我希望他们会说,文强是一个善良的人。”2001年10月22日下午4点30分,文强在北京去世,终年94岁

所有跟帖: 

挺好的文章,为什么没有自然段? -HPI- 给 HPI 发送悄悄话 HPI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0/16/2007 postreply 08:08:31

没有根据说他是文天祥后代, 可能有是狐假虎威 -finesse- 给 finesse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10/16/2007 postreply 09:43:47

是文天祥后代没错,有家谱的 -linbiao571- 给 linbiao571 发送悄悄话 linbiao571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0/16/2007 postreply 09:57:54

按西方的排法,毛泽东也算文天祥的后代(其母文七妹的关系) -xibeiqiao- 给 xibeiqiao 发送悄悄话 (16 bytes) () 10/16/2007 postreply 11: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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