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是“驯猪”高手 唐朝其实是人间地狱

来源: 张一眸 2007-10-11 17:50:47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4949 bytes)
李世民是“驯猪”高手 唐朝其实是人间地狱

评价一个时期是否为“盛世”,应该以“民生”为本。中国传统文化必须脱胎换骨,中国文化才有救,中华民族才有救。传统政治文化的本质就是抢劫。中国传统文化不适应“民主”,只适应封建帝制。归根结底,就是权力不受制约,除了皇帝拥有自由外,其余都是家奴。


李渊、李世民不是中国人,并且因投靠突厥沦为了。唐朝不合正统,是非法的伪政权。李世民地痞头目出身,杀兄逼父,大逆不道,“贞观之治”是虚假的。李世民统治国家,采取“窝里斗”、“狗咬狗”、“掺沙子”等手段,把百姓治理成一盘散沙、东亚病夫,可谓驾驭下属的十字诀“分权,内斗,奖惩,换届,不测”。

唐朝官贪税重,是人间地狱,有一半人口逃亡,许多人把自己搞成残疾人。《大学》:“与其有聚敛之臣,不如有盗臣。”唐玄宗是吸血鬼,重用经济能人,像王安石一样搜刮民脂民膏,搞得百姓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开元年间,两极分化,杀贫济富,黑社会与官府勾结,权力不受制约,既得利益集团免税,而穷困户反而却承担着国家的各种税收。

李世民是驯猪高手

李世民能力非凡,二十岁起兵造反,二十九岁杀兄逼父即皇帝位,驾驭群臣,统治天下,开土拓疆,称雄国际,确实古来少有。

李渊造反抢得隋朝天下,与刘邦、朱元璋等得天下迥然不同。李渊出身贵族,造反前已有声望与权威,“创业”过程中并未产生多个“中心”及“巨头”,造反军内威势依次呈等差秩序递减。

刘邦、朱元璋则不同,在打江山的过程中,干将们几乎个个都能独当一面,由此形成了多个“中心”。他们有做皇帝的能力与野心,随时可能另立“中央”。刘邦、朱元璋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一杀掉功臣。

李渊坐江山后,只有儿子李世民有野心,所以不需大肆杀戮功臣。在“创业”过程中,李渊“拨乱反正”,一改隋朝吝啬官爵的作风,随手送人银两,随手送人官勋,搞得天下州县数及官僚的编制比隋朝多了一倍。

李渊时,官吏多是隋朝旧吏,他们只是披上新“服服”而已。所以,李渊在位时,政治非常腐败。执政者敲诈勒索,拉帮结派,营私舞弊。譬如李密投降唐朝,入居长安后,执政者找他索贿。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入流”(古称进入官场为入流)者都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子子孙孙。譬如在唐,吏部一把手的儿子在兵部混“一碗饭吃”,兵部一把手的儿子在户部混“一碗饭吃”,户部一把手的儿子在吏部混“一碗饭吃”,交叉混一碗饭吃。

古代实行“荫袭”制度,父亲死了,儿子接班。老子做到厅长,儿子“接班”可做一个处长。晚唐宰相李逢吉的儿子李德裕,厌恶科举制度,就以老子的权势“接班”(类似于田径接力赛跑中的“接棒”)“入流”,最终也做到了宰相。

因此,李渊的政治“遗产”并不好继承。

掺沙子、窝里斗

李世民有驭臣(驯猪)十字诀:分权,内斗,奖惩,换届,不测。

李世民擅长“掺沙子”,奸忠、贵贱并用,“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像割韭菜一样不断“换届”。他鼓励臣僚狗咬狗,窝里斗,相互监察、告讦,美其名曰“谏诤”。

在一流的驯猪能手看来,“掺沙子”是“分权”,“谏诤”(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就是“内斗”。

第一个就是“换届”,割韭菜,清洗前任皇帝的亲信。

秦王府旧党,大都安排到了重要岗位上去,掌控各部门实权,并牢牢地抓住兵权。长孙无忌任吏部尚书,杜如晦任兵部尚书,房玄龄任中书令,高士廉任侍中,等等。

李渊的亲信,属既得利益小圈子。李世民赶猪一样驱逐他们,砸掉其铁饭碗,裁减天下州县及官吏编制。譬如,李世民把裴寂贬到岭南,免去宇文士及、陈叔达的相位。

魏征、王珪,原系李建成的走狗,投降过来后,被委任为谏议大夫,负责监察、弹劾之类。秦王府旧党对魏征、王珪之流心存顾虑,怀有敌对情绪,担忧他们会报仇,害怕他们被重用分散自己权利,因而不断排挤他们。而魏征、王珪之流,就死死盯住秦王府旧党,一旦发现异常,立即报告李世民,邀功求宠。由此,两派产生矛盾冲突,李世民从中渔利。

627年正月,李世民下令,从今往后,中书、门下及三品以上的,入内阁议事,谏官、史官必须随从在后,把他们的言行一一记录在案,以便随时弹劾。这一招颇厉害,吓得群臣不敢乱讲话,一旦说话,就有人记录在案,随时可翻出来秋后算帐,时刻担心背后有眼睛,隔墙有耳朵。

在隋朝,州县犯有“十恶”者,御史可参劾刺史。王船山揣测说,此“游戏规则”可能是隋末苏威创立的。士民犯有“十恶”,可参劾刺史。刺史害怕参劾,只好互相掩蔽,放纵罪犯,甚至贿赂御史。实际操作中,正如反腐败一样,它又异化为打击政治对手的工具。640年,李世民废除了这一“游戏规则”。

李世民担忧宰相专权,于是实行多相制,议事开联席会议,相互制衡,搞窝里斗,搞“民主”表决。宰相不搞终身制,时而贬为地方官,时而贬为京官,时而复为宰相,“沉浮”永无“规律”可言,变幻莫测。

萧瑀灵牙利齿,擅长辩驳,每次出席宰相联席会议,都把同事批驳得哑口无言。房玄龄、魏征、温彦博偶尔有小过错,萧瑀“一个都不饶恕”,统统参劾。李靖异常狡诈,被提拔为宰相后,在会议上则沉默不语,不敢掺沙子,总是“投弃权票”。

有的官员没担任宰相实职,以“参豫政事”名义出席宰相联席会议,享受宰相的事权,可谓位贱而权重,起到掺沙子的妙用。

唐朝中央政府分三省,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是政令的执行机构,下辖六部,即户部、工部、礼部、吏部、兵部。尚书省长官尚书令,因李世民担任尚书令,以后不再设尚书令,直接以左右仆射为长官,是宰相之一。中书省负责制定政令,对外发布文告。门下省负责审查、批驳中书省制定的政令是否合法。中书省长官为中书令,门下省长官为侍中,均是宰相。

三省之外,还有御史台、九寺、五监。其中,御史台负责监察,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检察院。

李世民初年,中书、门下两省官员结成一个党派,串通一气,同声相应。628年四月,李世民气愤地说,你们一团和气,不斗争行吗?我何必选择人才?房玄龄吓得屎尿直流,赶紧磕头。

于是,李世民下令,凡是军国大事,中书舍人各执己见,杂署其名,谓之“五花判”。由中书侍郎、中书令集体会审,门下省的给事中、黄门侍郎进行驳正。

中书省官员开联席会议,人人提出动议,并署名于会议纪要上,宰相则在会议上综合考虑各方提议,作出最终决策,然后对外发布敇旨。敇旨对外公布后,门下省的官员则又开联席会议,驳正中书省的制定的敇旨。这样一来,中书、门下两省各自带领下属相互攻击,各树山头,党同伐异,斗争不息。

王船山还批判唐朝政体设计不合理,各机构各帅下属,各庇其事,各炫其长,各匿其短,相互狗咬狗,行政效率低下。

一次,杜淹帮李世民想出一毒招,由御史审查各机构的文案。封德彝反对说,此议一旦执行,则太为烦碎,疯狗子乱咬,人人自疑,个个结仇。

正是因为三省六部相互狗咬狗,李世民才能睡一个好觉。

从某种意义来说,宰相联席会议、三省六部制有点类似于“民主”了。中国人喜欢结党营私,于是,实力派们各树山头,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大家为了“公平竞争”,搞“民主”投票,就看谁的山头大,谁的圈子里人多,谁就得票多。由此而来,“民主”成了投票工具。谁说不是“民主”?大家都在投票表决!

李世民时的政局,就是这种“民主”把戏。房玄龄、长孙无忌、马周、刘洎都结党营私,树山头,搞圈子。魏征喜欢趋炎附势,和稀泥,搞平衡,在各个圈子里钻来钻去,是各大山头领袖拉拢的对象。

古人搞党派,正如金庸在武侠小说里讲的,有武当派,少林派,峨眉派,崆峒派,华山派。他们各自占领一个山头,自封掌门人,都想当武林盟主,还传宗接代,叫徒子徒孙把本门功夫发扬光大。

关陇集团是唐朝的既得利益小圈子,李世民担心事久生变,宠极生奸,并不信任他们,所以不断提拔、重用贫贱之士,使之结成敌对党派。譬如马周、李义府之流,出身寒微,世代卑下,李世民就赏识他们来牵制关陇集团。马周的妻子是卖蒸饼的老妈子,她比《红楼梦》里的刘姥姥精明一万倍,更比《水浒传》、《金瓶梅》里卖饼的武大郎有天壤之别。她介绍丈夫结识大将常何。虽然常何是文盲,但因在玄武门兵变中立功,成为李世民的大“红人”。马周再由常何推荐,就“通天”见到了李世民。李义府完全是靠马周、刘洎的传帮带,才得以脱颖而出的。

奸佞小人往往不仁不义,有奶便是娘,正如狗看见屎就吃。只要扔下几根骨头,就能驾驭小人。小人擅长办事,腐败有能,掺杂在“清官”之间,也能干点活。封德彝、宇文士及等是“奸人”,妙笔生花,阿谀奉承,也有能力,所以受到重用。因此,627年,有人上书,请李世民赶走“佞臣”,被拒绝。

号称“清廉”的官吏,掺杂在小人之间,往往能监察到小人的不轨,及时报告上级。“清官”愤世嫉俗,标榜“正义”,还能“教化”小人。一旦“清官”图谋不轨,则又有小人告密。二者相互牵制,狗咬狗。

一次,李世民与魏征议论“明暗”,魏征答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两派都向皇帝表忠,自夸长处,拼命地揭露对方的短处。李世民则汇集各方材料,可足不出户窥测到手下的真实状况。

正如中国的文人,喜欢自吹自擂,贬低异己,损人阴私。如果研究某人生平事迹,专看其人的敌人的文章,就可了解到相对的真相。狗咬狗是相对真实的,所以说,李世民喜欢“兼听”。

一次,房玄龄、王珪主持内外官僚的考核和升迁。权万纪就揭发房玄龄、王珪营私舞弊,魏征则出面为房、王“辩诬”。李靖击败东突厥,私吞战利品,还纵容部下抢劫突厥珍宝,就被萧瑀参劾。李世民故意笼络李靖,声称有人陷害他,挑拨二人的矛盾,并赏赐他二千匹绢帛。侯君集击破高昌,私侵珍宝,还未能禁止将士盗窃,被有司参劾。

权万纪、李仁发,都以揭发“同事”的阴私,倍受李世民宠信,搞得朝廷大臣人人自疑、愤怒不已。为此,魏征大肆攻击权万纪是“小人”。有意思的是,李世民认为权万纪是“刚直之士”,疾恶如仇。

636年,李世民见群臣被他鼓励相互告讦这一招吓怕了,当众宣布以后再有专门揭发异己阴私的大臣,当作“谗人”来惩罚。

像萧瑀这样的人,“性狷介”,今天指责这个,明天指责那个,与同僚多不合,一会儿说房玄龄结党营私,“执权胶固”,一会儿说要出家做和尚,搞得“同事”们人心惶惶。

但李世民偏偏重用萧瑀来做宰相,还赐有诗句“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相许,认为他善恶分明,忠直前所未有,又告诫他不要太认真,“善恶太明”,“亦有时而失”。魏征吹捧李世民说:“萧瑀是众矢之的,人人视他为眼中钉,只有陛下知他忠劲,如果没有遇到圣明之君,恐怕脑袋早就搬家了!”

古人一旦“成功”起来,就会狂妄自大,鄙视、侮辱位卑言轻的人,妄图“卡”“拉”(先卡你,你退却,再拉你,再OK,即敲诈勒索,也称“卡拉OK”)他们,搜刮回升官行贿的本钱。“后进”被“先进”敲诈勒索,当“后进”升级为“先进”后,垄断既得利益,再去“报仇”,“卡”“拉”新“后进”。一代又一代,“仇恨”绵绵,“卡”“拉”不断,“炫耀”、“侮辱”万世相传。

李世民十分熟悉“卡”“拉”,所以挑拨“先进”、“后进”斗争,怀疑重臣而相信贱臣。重臣不仅“卡”“拉”贱臣,还为体验“成功”的快感,故意鄙视乃至侮辱贱臣。贱臣削尖脑袋去钻营,被“卡”“拉”或侮辱后,第一想到的就是“报仇”,他会向李世民告状。

640年十二月,魏征批评李世民说,皇帝怀疑重臣,信任贱臣。重臣偶然有小罪,皇帝故意怒骂不止。贱臣们像狗仔队一样专门死盯重臣,一旦他们有“细过”,则马上“舞文弄法”,以其行为与法律条文比照,列举出违法事实与法律解释,请李世民“正法”。

南北朝时,用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才,造成士族垄断官场,有的士大夫坐至公卿。李世民重视科举制,以考试选拔人才,打破既得利益集团的垄断。“山东豪杰”多重视门第阀阅,李世民则命高士廉修《氏族志》,皇室为第一等,外戚为第二等,山东崔姓为第三等。于是,“山东豪杰”讥讽《氏族志》为“勋格”。李世民还下令禁止五大望姓互为婚姻,逐渐削弱其势力。但因魏征、房玄龄、李勣等人与“山东豪杰”互为婚姻,所以,“山东豪杰”仍然有相当大的势力。

李世民大肆提拔“山东”寒族掺沙子,使之与关陇集团并进,起到抑制“山东豪杰”和牵制关陇集团的作用。有人说,李世民为制约既得利益集团,乃至培植新的“门阀”(党派),利用它与既得利益集团相互斗争。

据汪篯教授的研究,李世民时的二十八个宰相中,山东寒族占了一半,十一人,譬如高士廉、房玄龄、魏征、温彦博、戴胄、李勣、张亮、马周、高季辅、张行成、崔仁师等。关陇集团出身的有六人,譬如长孙无忌、杜淹、杜如晦、李靖、侯君集、杨师道等。来自南朝系统的有五人,岑文本、刘洎、王珪、褚遂良、许敬宗等。

“山东”寒族占到十一人,主要起掺沙子的作用,抑制和平衡强势集团。到了晚年,李世民来一次“换届”,逐渐排挤寒族势力,防止其一派独盛而尾大不掉。于是,岑文本吓死。刘洎自杀。646年,张亮涉嫌谋反被杀。648年,马周病死。崔仁师遭流放。

士族一般鄙视寒族,而寒族受辱就会报仇。李世民提拔寒族掺进士族中,也利用了这一点。《旧唐书·韦挺传》说,关中望姓韦挺刚刚担任大夫时,马周已为监察御史,但韦挺认为马周出身寒族,对他不行礼,鄙视他。

644年,“掺沙子”党派的一线领袖刘洎、岑文本、马周三人升任宰相。岑文本回家忧心忡忡,母亲询问缘故,他说:“非勋非旧,侥幸得到不应当得到的恩宠,位高责重,所以忧虑恐惧。”亲戚朋友前来祝贺,岑文本说:“如今只受慰问,不受庆贺。”岑文本有自知之明,“非勋非旧”,他不是皇帝功狗、故旧,只是“掺沙子”而已。作为“掺沙子”的,不被李世民杀死,就会遭敌对派害死。果然不出所料,马周病死,刘洎赐死,岑文本吓死。

在帝王看来,驾驭手下,必须“换届”,像割韭菜一样,割了又长,长了又割,永无止息。而世人贪名贪利,如同飞蛾扑火,一批死了,又一批来了,前赴后继,没完没尽。白居易说得好:“咸阳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然,“飞蛾扑火”有利于秩序永久性的稳定。总得给那些没饭吃的人一个饭碗,一旦他们被打压久了图谋造反,岂不是反而坏了大事?李世民深知这一点。

正如一个新修的池塘,各种生物保持着稳定的涨落秩序,但几年之后,水涨水落,杂草丛生,淤泥堆积,因循日久,会引发弊病,某一生物恶性繁殖,堤防或出漏洞,或坍塌,会进入“失序”状态。所以,这一池塘的生物必须“换届”,重新来一次革命清洗。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文化大革命”就清洗一下池塘。

弱势“入流”后,逐渐变为既得利益份子,从而垄断既得利益,扼杀后进或异己,导致社会胶固无序。

因此,大凡政治高手,都会八、九年来一次“清洗”。不然的话,既得利益集团把持权利,会引发弱势群体造反。

627年,既得利益集团把持“入流”之门,搞“卡拉”,官吏的考核与选拔大多造假,“诈冒荫资”。李世民发现后,勒令限期自首,不自首者死罪。不久,有诈冒者被揭发。但李世民又不敢得罪权贵,真正派人去“执法”。

637年,李世民见已有十多年没革命了,准备来一次清洗,以功臣长孙无忌等十四人子孙“世袭”地方刺史,实际上是砸掉功臣们的“铁饭碗”,挪出空缺,提拔后进,整顿“池塘”生物系统。长孙无忌等都不敢离京赴任,纷纷上书反对。李世民被迫下令停止世封刺史一事。

640年九月,萧瑀向李世民告发说,房玄龄与“中书门下众臣”(中书省、门下省)结为帮派,把持既得利益,异己插不进针,“执权胶固”,有序沦为无序。池塘里唯有房玄龄这一种毒草恶性繁殖,搞得其他生物一一死亡。

可见,各树山头,结党营私,是艾滋病,是古代官场的特色。

“换届”,正如时下的某些企业,三个月招工一次,试用期三个月。雇佣工妄想有“正式编制”,拼命劳作,献计输能,但三个月之后,还是被辞退了。三个月一批,一批又一批,老板们确实节约了成本。

中晚唐时期,皇帝重用进士出身的文人,因循积弊,结果造成进士集团结党营私,垄断既得利益。像黄巢这样的贩卖私盐的走私犯,数次考试都不中进士,对凡是进士出身的人恨之入骨。黄巢造反后,见了出身进士的官僚就杀。但黄巢不杀儒生,有童谣说:“肉师遇儒生必覆。”

“肉师”是指黄巢的造反军吃人肉。黄巢造反军缺少粮食,就吃人肉,还常用盐淹制人腊肉随军。唐军经常抓捕逃入山林的百姓卖给黄巢,作为军粮。

李自成的干将牛金星,举人出身,也和黄巢一样久不中进士,看见进士就杀,但不杀举人。

因此,英明的皇帝应当不断搞革命清洗,八、九年来一次“换届”,割既得利益集团的韭菜,给像黄巢一样的人一个饭碗。

不管是帝王治理天下,还是老板管理企业,必须使用两大法宝:惩罚与奖励。

李世民比欧洲中世纪的统治者要聪明一万倍,他早就知道,法院的杀人红色布告与杀人刑场具有显著的“教育”意义。人们还常说,杀鸡给猴看。法国大革命时,激进派就认为,鲜血能浇灌出正义与公正。一点也不假!

645年,沧州刺史席辩贪赃枉法。李世民召集各地“朝集使”(由刺史、都督等组成,每年向中央运送当地土贡特产)“观赏”执行席辩死刑的过程。这一杀人的血腥场面,对官吏的“教育”意义非常大。它告诉人,不听话,违法的,就是这种下场。

对于某些隋朝旧臣,李世民大都以违反“三纲五常”为由,一一对他们加以贬斥。而对于忠于隋朝、唐朝的,则一一加以任用。

李世民主宰“沉浮”,还有一个法宝,即优待重臣与京官。在当时,地方官入朝为京官,被人称赞为“登仙”。于是,人们以京官为荣,地方官为耻。有荣的,给以耻。有耻的,给以荣。京官与地方官相互调动,一荣一耻,一耻一荣,变幻无常。于是,谁想做重臣、京官,谁就得效忠李世民,努力干活,树功邀宠。

不料,李世民擅长玩“不测”的把戏,从不按“规则”出牌,搞得他们每日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生怕一有闪失,掉了饭碗和脑袋。

实际上,“不测”必须要不做声,一刀杀过去,直截了当。不能像狗一样叫过不停,而不去咬人,别人就不会害怕你。白天说话,到了晚上就变卦了。刚刚签定协议书,过一会儿就打架,不承认约定了。凡事心狠手辣,先下手为强,谈判搞讹诈。如此“不测”,谁都深感不安,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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