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从三个方面说明“主权高于人权”这个观点。它们分别是:1)“仓廪实而知礼节”;2)“倾巢之下安有完卵”;3)强权就是理。
阐述之前,先简单定义两个概念。这里我把主权等同于国家及民族利益(国家≠政党),人权等同于民主自由(这两个概念可能涵盖许多其它内容,但为突出核心而省略了枝节),采取的是用实证方法来进行价值判断而不是道德判断。
1)“仓廪实而知礼节”
这句古话说得很实在。只有在解决了基本的温饱之后,平民百姓才会有时间去考虑生活的其它方面。换个角度讲,叫“浑身如鸟啄,哪有闲心游宝塔”(家乡俗话,啄读“扎”,“扎”“塔”都读入声)。不是吗,当生计都难以维持的时候,还寄望人们奢谈什么人权呢?曾认识一博士,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以抄电表养家糊口。再跟他谈起以前感兴趣的民主思想,只是苦笑。没办法,有心无力呀。也不要以为现代文明社会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卡特林那飓风袭击新奥尔良带来的天灾人祸就是一个实例。所以,吃饱了肚子是做其它事情的前提。或者说,生存与发展是人权存在的物质基础。
2)“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在“仓廪实而知礼节”这句话里,人们容易注重“实”而忽略了“仓廪”。米是多了,羊也肥了,但没有仓廪,如何保护?不是这鸟叼了,就是那狗吃了。或者有,但看管不严,被强盗偷了抢了。而最严重的就是,窝翻了,房塌了,地也没了,一切又回到石器时代。这种例子在人类历史发展中比比皆是。印地安人就不说了,看看当今的伊拉克吧---两百多亿美元的国有资产不翼而飞;国家博物馆遭窃掠;石油生产和出口要由“石油管理委员会”(由美英控制)决定;平民平均每天伤亡上百;数十万人无家可归而成为难民……过着如此“地狱般”生活(BBC语),谈人权又有何意义呢?再举两个正面的例子。OPEC组织成立后两次大幅度的石油提价和以后的敢于同西方叫板,以及英国不久前向联合国申请主权,要将南极部分海域划为己有的事情,目的不言自明,即控制或抢占战略资源以利民族的长期发展。如果没有了主权,如何能办到?不信,请你来给原油定个价,或是在南极海域画个圈,说此地归贵大人所有?因此,有并且看护好仓廪是吃得饱和长期有吃的一个保障。说得雅一些,主权是生存与发展的必要保障。
3)强权就是理
可能有人要问:好好的,何以“倾巢”?这是因为,当今世界,强权就是理(这里,我主要谈外力。不错,内力也可导致国土的分崩离析,而民主也可能避免这种灾难发生,但请注意次序,是国体存在于前,民主挽救在后)。这方面,山姆大叔是典范。从炸卡扎菲(当然,他今天学乖了,利比亚也就不是反民主的流氓国家了),抓诺列加,出兵格林纳达,到违背联合国宪章,轰炸南联盟,侵略阿富汗,直至今天欲肢解伊拉克,用的全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跟“强权就是理”对应的就是“弱国无外交”。回想一下中国饱受欺凌的100年近代史吧。任人宰割不说,第一次世界大战,作为战胜国的回报居然是“二十一条”;第二次世界大战,作为战胜国的回报竟然是“外蒙独立”。这些教训太惨痛了。正因为当今世界依然还是“有枪就是草头王”,还是靠实力说话(并且是存在一个以美国为首的强霸集团),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尤其象中国这样的后发大国,要想求生存与发展,就必须把国家和民族利益置于第一位(其实哪个国家不如此?),这样才有可能为我们的子孙幸福(包括民主自由)留下一份宝贵的基业。不是不要民主(或人权),也不是说中国在这方面不要改进,但不能为民主而民主,不能弄反次序。
什么时候,人权高于主权呢?我认为是国家消亡的时候。但是这样一来,会出现两个问题:1)没有了国家,就没有了主权,因此,“人权高于主权”的命题就不存在了,也就没有争论的必要了;2)国家消亡,这不正是共产党人追求的目标之一吗?某些高喊“人权高于主权”的人不是极力反对共产党吗?原来你们和共产党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啊,这不是自打耳光吗?
所以,请抛开美丽的“乌托邦”,回到现实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