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弘法慈悲济众与加拿大的王超群医生 (下)(冯冯)

来源: 宛然 2007-10-02 05:28:04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0 次 (11898 bytes)
独立弘法慈悲济众与加拿大的王超群医生(下)


王超群医生单人匹马,独自奋斗独立支持一个佛教中心,他不收费,不收香油,不纳捐献,他只用他的医生收入来维持佛堂,他用自己的钱去施医赠药,赠送衣食,救苦济贫,他从不称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常常谦称自己是一个平凡的佛教徒,我看他所做的事,都是符合佛心……(中有四段省略)

……
王超群医生与我互相检查健康,这事已成为我们之间的友谊佳话。最近他常常仆仆风尘,率领一批又一批的加拿大医生团,大多数是洋人,前往中国与远东各国及瑞典、瑞士等国,出席世界针灸医学会议和示范针灸医术,每到一地,他在百忙中,都没有忘记寄给我一张当地的风景明信片给我,从日本富士山到瑞士日内瓦的都有。

最令我感激他的是,就是他医治好了我的多年的右手拇指上的顽疾皮肤病。

我一向很知道养生之道,也很懂卫生。怎么也会染上皮肤病呢?这就是由于贪心所致,我平常什么都不存贪恋,怎么因贪得病呢?


因为那几年国际油价飞涨,非但汽油飞涨,就是柴油也随之飞涨。我家的暖气机,是古老旧式的柴油机,在寒冷而漫长的冬天,平均每天要烧用五加仑至十加仑柴油,一天就烧掉十远至事务加币的油费,尤其是在最严寒的零下十多度至二十多度的气候之时,一天要烧掉二十多远,这样沉重的负担,不是我写文章每月一两百元收入所能应付的。就是不吃饭,也付不起油费呀!这也是我不开汽车的原因之一,我可养不起一部汽车,付不起汽油油费。我有那么多朋友,今天这个从香港来,明天那个从台湾、欧洲、澳洲,美国来,我若备有汽车,接也接不完,我干脆天天在飞机场打地铺睡觉好了,做司机无所谓,油费和时间都付不起呀!


我自己不大怕寒冷,再冷的天,外出也就穿件卫生棉衣外套一件破夹克,朋友们从港台来的,往往都顺便送我一些衣物,但是我很少穿这些新衣服,新衣穿了不舒服,还是旧的好。其次,我不穿毛织品,只穿棉织品,所以,人家送的羊毛衣,我都转送给需要的人了。我在室内,连夹克都不穿的。比较怕冷的是我的母亲,因此,我不得不维持室内的暖气。同时也怕屋内因无暖气而致冷水管爆裂漏水,这种事情在加拿大是常有发生的,叫水管匠就修一次,动不动就一千几百元。每年严冬之际,各城市的水管匠就忙了,全城到处有人叫他们修冰裂的水管。住在寒冷的加拿大就有这样的麻烦,我是领教过的,不得不保持室内温暖。

可是,暖气那么贵,冬天,食物又贵,付得了伙食,付不出暖气费;付得了暖气费,就得减少粮食。我不得不另想办法,我拼命多写点稿件投寄外间刊物,但是,那些投稿是成败难料的,分明是一篇在美加英文刊物上最吃香的猛稿,译成中文以后,寄给港台各地中文刊物,却未必能受欢迎。中外口味不同,兴趣窘异。香港读者喜欢看的,台湾未必喜欢,反之亦然,像台湾最流行的新式鸳鸯蝴蝶派小说,所谓“文艺作品”,海外读者就很少人爱看;反过来说,海外人士爱看的中外富豪人物辛与政海秘闻,台湾的读者就无甚兴趣。我写译的稿子,什么性质都试过,自以为是猛稿,却往往被港台的编者打回票,有时连文稿都失了踪,不知下落。



总之,靠拼命译写资料稿子来弥补生活开支是很难的,而我又不能昧了良心去写些闭门造车的晦淫晦盗的黄色作品,又没有本事无中生有地写些痴情欲爱的爱情八股文学。



唯一最可靠的解决困难之道,就是节省暖气,同时,自己出去拾取柴火,幼时我就常常携着一只竹篮,到木厂去拾取木碎,或到滩上的木柴堆去拾取树皮断枝,到海边去拾取漂木,拿回家中去给母亲做烧饭的柴火,我没有忘记在那些寒冷的阴雨日子,在河滩拾柴的情形,往往被业主叱骂驱逐,甚至鞭,或被其他拾荒大孩子欺侮殴打,我含着眼泪,挽着篮子回家。母亲在漏天的临时砌的小灶一旁,等候着我的拾柴,天下着微雨……那些贫苦的生涯,我永远不会忘记,一切都历历在目前。我早已习惯了到外面去拾柴火,想不到中断了多年的拾柴,又须再恢复。



是的,我今日已薄有微名,但是,我竟需恢复到外面去拾柴,依然又是凄风苦雨,在到处寻找弃木枯枝。回顾前尘,仿佛如在昨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年龄,别人或者早已事业有成,发了财,在家享福,住的是高楼大厦花园别墅,设有蒸汽暖气,身穿丝绸镶边的丝质睡袍,享受着熊熊壁炉吧?而我依然要冒风冒雪出去拾柴,我不免有些感慨!


不过,我不再像幼时那么地哭泣,我并不以贫穷为耻,我也不以拾柴为耻。我现在是很满足的,因为我在佛法中得到了宁静和福祉。物质生活,富贵于我都如云烟,我觉得在外面拾柴回家取暖,并不是件羞耻的事,那些周围人家修房子抛弃的废料旧扳碎木,那些人家砍树抛弃的树枝,我都去搬回来,我常常拖着一株十多二十尺的沉重树干,经过一段路回家,这儿也没有人耻笑我,相反地,周围的邻居洋人们都用尊敬的眼光望着我,微笑向我招呼,西方人尊重劳动苦干的人。


我这样就不再愁缺乏柴火了。我得以运动,又得了柴枝放在炉壁内燃烧取暖,我还到杂货店去拾取未能售完的隔日报纸,大批的用手车拖回家,我的地下室堆满了这些柴薪和报纸,在寒冷雨雪的冬天,我烧起了壁炉的火,让我母亲可以烘火取暖,一面看电视,我觉得这是一种生活情趣,同时,也把油炉暖气费用减低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开支。


无可讳言地,我这样做,也会引起自己的贪吝毛病,我不贪取名利,而变成贪拾柴火,前几年,有几次,附近的基督教青年会分会墙外堆放着很多半朽的木版,是修房子拆下来的,他们摆了一个硬纸牌,写明“欢迎拾取”,已经有些洋人来开始拾取,我也生了贪心,参加到拾取的行列,我搬运了不少回我家后圆,直到我搬完为止,我满心欢喜,以为获得了一批财富。


整个夏天,别人去海边游泳、晒阳光,旅行、郊游,我却在后园挥动斧头,劈砍这些拾来的木头,我一向优于为之,没料到会出事。



首先,是一粒木碎飞进了我的右眼,虽然立刻去洗,那些朽木的细菌已经侵入了眼球,我的眼睛很快就血红,好象流着鲜血一般可怖,我去看眼科医生,买了抗生素回家使用,经过两三星期才治好,真是,得不偿失!而且,害得母亲担忧了一个月,我自己也心慌,日日拜求观音菩萨,才得痊愈。


眼病未全好,夏天已将过,雨季到来,我不得不赶工把那一大堆废木砍完。我戴上新买的护目镜,才敢砍柴,眼睛是保护住了,怎料一斧头砍下去,木柱开列之时,有一条尖锐的尖刺,迎着我的下沉的手斧,扎进了我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缝,一直插进了深约半寸之内,在指甲底下,痛得我无法忍受,慌忙拔出木刺,跑去水笼头,冲洗了污物与血迹,又立刻用红药水搽了,用消毒胶布包了。


我的拇指指甲边缘,从此渐渐生长出奇怪的硬皮,越长越多越厚,好象是皮茧,但是很容易触痛,使我执笔困难,我写稿都是忍着痛楚执笔的,以致本来就拙劣的书法更加不像样,被很多刊物指责我太潦草。



我自己透视它,知道那是那些污泥废木的一种过滤性细菌,侵入了我的指甲下的伤口,造成了这些畸形的指茧,拇指渐渐变了形,指甲变成了歪斜,我自己能知病源,却无医治之能,我唯有去买些医治皮肤鸡眼的药水来搽它,那些以碳酸为主料的药水,烧蚀了我的硬茧,剥落了很多次,但是,不久,它又从拇指指甲底下再长出来,成为可厌的皮肤病,甚至传染到左手拇指,两手合计就有十多粒凸起的小粒,连脚上也传染了一粒,这就不由我不大起恐慌了,我担心它会传染全身。

石碳酸剂和最出名的脱茧药,都无法根绝这些皮肤病小粒。我不得不去见医生,请他开纸去见皮肤专科医生,(美加的规矩是如此,不能径自去看专科,必须由全科医生开了介绍才可去看。)


皮肤专科医生也是洋人,他证实我的判断是对的,他用干冰(液化氮)替我医治,他将液化氮注射进我的皮肤下面,已经就够痛的了,当他注射我的右手拇指之时,虽然有了两针麻醉药,我仍感到痛到无法忍受,几乎昏厥,那些干冰烧灼着拇指的右边外缘,烧进指甲缝,那种痛楚,好比是用一把绣花针,十多支针头在扎刺,因是痛入心髓!




我咬紧牙根忍受,哼都不哼一声。洋人医生说:“你真行,够勇敢,比别人强多了!”


“我这是贪心的果报!”我苦笑道:“谁叫我那么贪心呀!”



回家以后,拇指肿痛,不能执笔,晚上痛得不能入睡者达三、四天之久,那种苦况,形容不出,一星期之后,病茧干脱了,手上和脚上的都已光滑了,满心以为脱厄,哪知不到两周,又都再重新长了出来!而且比以前更糟!拇指的指甲渐渐变成畸形歪斜,指甲底下时常作痛!


没有办法,只好又再去请皮肤医生再用液化氮烧灼,以后,在两年之内,每一个月都去烧一次,越烧越痛,越烧越糟,医生也感到技穷了,更别说我天天忍受的痛楚了。每一次我上这种烧指的苦刑,我都在心中后悔,我不应该那么贪婪去拾取人家的半朽弃木,致有此祸。假如我不拾取,哪会有这些苦厄呢?可见得,“贪”是三毒之一,是枯厄烦恼的根源之一。佛陀讲得一点也不错啊!看!我的贪心,多么得不偿失啊!


到了后来,拇指已经烂得不像样子,毒茧对干冰产生了抗力,不再畏惧,相反地,在干冰的刺激下,那些过滤性细菌反而更加猖獗了,往往一夜之后,它就暴长几倍。


洋医生说到了这个地步,只有把整个右手拇指割掉,才可断根。他这个意见使我很愤怒,因为我知道那并不是皮肤癌,殊无割除的必要。我和医生的意见不合,我于是不再去看他,我决定任它自生自灭。在不受干冰的刺激之下,它的攻势也缓慢了下来,痛楚也简略减了。


我知道我应受的报应仍未完,我仍然必须多行善举,我不断劝人放生!劝人救助苦难,那本是我信佛的经常性劝化工作,在我受这些苦痛的几年之中,我做得更积极。我不敢为自己的痛楚去祈求观音菩萨,我只有咬紧牙忍受着。可是,在我内心中,我当然盼望观音菩萨救我脱出苦厄的,或者这盼望就已经是含着内疚的祈求吧!


终于,有一天晚上,观音菩萨给我一个启示:“惩罚已经满数了,七天后会遣人来解救你!”


我并不是在睡梦之中,我知道那是观音菩萨的真实指示,我感激地叩拜了观音菩萨。菩萨说七天之后有人来解救我,这会是谁呢?


我知道唯一的治疗方法,只有寄望于“雷射光束”,但那不是我所能负担的,而且,也未必有把握,万一雷射把过滤菌射散了,扩散到全身,那怎么办?我很犹豫,心中很不安。

次日下午,王超群医生从五百里外的艾门敦打长途电话来说:“培德,我一个星期之后,到温哥华来看你,好吗?”



“啊,太好了!”我这才恍然大悟,狂喜地大叫:“原来你就是我的救星,怎么我一直就没想到呢?”



“是你!”我欢喜地叫:“观音菩萨指示七天之后会派人来解救我,原来是你!”


我把我的拇指病痛告诉王超群,我说:“我真糊涂,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想起你可以救我呢?你不是有一架灼疗仪器吗?现在放在你办公室角落桌子上白色的那一架,是不是它?!”


“是的,那就是它!”王医生说:“你的拇指,用这架仪器就可以一次治好,用不着开刀割除拇指也用不着雷射治疗,我下星期把仪器带来,替你医治,你不用担心了!”


“太好了,谢谢你!”


王超群医生果然于七天后飞来温哥华,携带了重约十多磅的电力灼疗仪来,正是我在电话中看见的那一架白色仪器。他先替我注射了麻药,然后开了电掣,用那仪器的尖针去烧灼我的拇指患处,一直烧到指甲底下深处,把半边拇指的皮下都烧成焦黑,恶臭四散。


“你那位皮肤专科医生用低温的干冰治疗,不是不对,但是,这个高热的烧灼,是比较更有效的方法。”王超群说:“低温干冰杀不死那些过滤菌,必须高热像这样的好几百度才烧得死它们,把它们烧成灰飞,才可以根治。我用这架仪治好很多病人这样的皮肤病。”

我看那架仪器,是西德制造的。西德的医学,一般来说比美加先进。至此,又得一证明,西德发明了超声波震碎肾结石的技术,实用了十多年,美国现在才开始试用,加拿大也只有一家医院在试用,可见美加医学是比较保守落后于西德的,连治皮肤病的方法都是如此。




王超群医生替我烧了拇指和腿上的小粒,他问我痛不痛?


“人家虚云老和尚焚指供佛报恩亲都不怕痛。”我笑道:“我这还有麻药怕什么痛呢?再痛也比不上干冰烧灼的痛,轻得多了,那些干冰,又痛又冰寒,真是难受呀!”

王超群医生只替我用过一次那架电灼仪器,我的拇指的烧焦部分后来渐渐剥落,新的肉长了出来,以后,永远都不再复发。拇指已经恢复健康正常,指甲也还原了。


王超群医生是一位普通全科医生,并不是皮肤专科,可是他的医术远超过了那些洋人专科医生,他还精通中国针灸,每年率领一大批加拿大洋人医生去中国和各国观摩针灸医术,别人告诉我,他是加拿大最有名的中国针灸与西方医学结合运用的医生,是这一方面的领袖。真不愧是名为“超群”了!然而他永远是那么谦虚有礼和慈悲,从来不摆名医的大架子。

他拒绝收我的医疗费,他说:“就是收了也是要捐出去做慈善的。”

他现在还在艾门敦,单人匹马地举行长期的义诊贫病,从早到晚忙着诊治很多病人,晚上在他的佛教中心讲佛经,他没有向任何人募化,甚至也没有向任何佛教团体求援。他独立为弘法而奋斗,独立布施,这是一位非常难能可贵的真正佛徒。


可是他每次以未有机缘归依高僧为憾,多次问我机缘应在何处。我只有祝福他将来会有这种机缘的,他已经积极实行了佛法中最重要的慈悲布施,他已那么发心地弘扬佛法,一定会有不少高僧会接引他的。他又何必心急呢?

王超群医生国际佛教中心发展得很迅速,听说会员人数已接近千人,原有的会址已不敷用,已需另觅较大的房舍,这一个由王超群医生独立捐献成立的国际佛教中心的工作重点,不在于讲经,而在于推行佛教的慈悲布施,救苦救难,济助及医治贫苦老弱病人,这是加拿大迄今为止,唯一的佛教慈善机构,虽然力量还很单薄,基础也很弱,却是一个很不平凡的良好开始,佛法慈善布施播下了种子,将来必会成为加拿大佛教弘法最大成效的机构之一,王超群医生的贡献,是值得钦佩赞叹的。


很多大医生赚了大钱,拼命大买地产,成为百万千完富翁,可是王超群医生却没有那么做,他拿到的医生业务收入,除了维持妻儿生活教育之外就都用于佛教弘法与慈善济助之用,他的最大愿望就是把佛法带给全加拿大,接引各民族的人,不单是接引中国人而已,他的愿心多么伟大!真是足为很多在家学佛的式范啊!


我深深地为他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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