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冲击新华门

 

三次（天）冲击新华门我都在场。
现场是很混乱，但没有见到一度冲入新华门。当时后面的人拼命推挤前面的人往前冲，而前面的人不敢，因为一旦当局不再克制，动手捕人，被抓的当然是前面的人，后面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当时新华门永远打开的中门由一排手臂互挽的军人挡住，我看见有人向他们扔鞋子。我通过不打开的西侧门门缝，看到里面一排排的士兵，当门外上千人狂呼“打倒李鹏！”时，他们竟然在那里笑。正是这次，我发现新华门上的金色宫钉是假的，它们是画上去的金色油漆圆， 远距离看不出来。
当时一位被允许进入新华门参加“对话”的学生代表告诉我，学生中混有便衣特务，他在新华门内遇到一个特务，对方还误把他当“自己人”。
我怀疑那个指挥学生唱歌，但呼口号不积极的人是特务，因为他的动作像军人，而且穿西装，戴白手套，那时的学生很少有穿西装的，也不会无缘戴白手套。那个特务的目的看来是想通过唱歌稳定学生情绪，拖时间等到下半夜人群疲倦自动散去。青年学生单纯，容易被诱导，所谓有组织，也是松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