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下)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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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苗疆风情画姜爷2013-01-05 07:19:04

 

   (苗疆风情画,下)21~30


    21。第二十一章 疯狂的术法

    22。第二十二章 艾琳的信

    23。第二十三章 真正的中茅之术

    24。第二十四章 望气术与真正的大阵

    25。第二十五章 虫子的真正秘密

    26。第二十六章 大战前夕            

    27。第二十七章 凌晨5点37分    

    28。第二十八章 晨,7点12分

    29。第二十九章 上午,11点27分

    30。第三十 章  午,12点41分

 

    第二十一章 疯狂的术法

 

    我坐在屋子的中间,承心哥用缩在边上用无限同情的眼光望着我,然后一言不发,他敢发言吗?面对着自己的师父和师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争论,一会儿哀伤的疯子样,怕是他一说话,就会被轰杀成渣。

  “立仁,无论如何,没去那里,就什么也证明不了。等承一休息一下,我们再来论证一件事情吧。”最终,师父叹息了一声,如此说到。

  陈师叔仿佛也很疲惫,罕有的接过师父的旱烟抽了一口,说到:“论起术法,你的理解比我深厚,可以让承一试一次。”

  我有些流汗,不知道他们要我试什么,但我知道自从我请来了我师祖,就引得我师父和师叔发了疯,被带来这里之后,被强行问了很多问题。

  就如,我施展中茅之术时,存思时想的是什么。就如,我脑中有没有什么残留的记忆,如果有,又是什么?就如,我对自己施展的那些术法有没有印象,还能施展出来不?

  我哪儿敢怠慢,都一一做了回答,我很艰难的告诉师父,其实我施展中茅之术时,根本就没有存思是谁?因为师父一早就说过,中茅之术于我们这一脉是废术,所以我施展中茅之术时,脑中是一片无我的空白,我当时只是想看看凭自己的灵觉,能不能顺利施展而已。

  这个回答让师父脸色怪异,过了许久,才骂了我一句胡闹,万一请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上来,看我如何收场。

  但为何一片空白,都能请来老李,这个问题就是师父和陈师叔最不能理解的焦点。

  陈师叔倒是想到了什么,但他坚持说,等一下我试了以后才知道。

  至于,我脑子里有没有师祖残留的记忆,这个就比较扯淡了,我如实的告诉了师父我的感觉,我感觉就是我请来的师祖就随便翻阅我一定时间的记忆,就如当时发生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和那个老头儿过不去?但是我被挤到灵台,根本就触碰不到了我师祖一丝一毫,哪里来的记忆。

  这个回答,让我师父失神了很久,半响才说到:“如果承一等下的试验不成功,我要用生命来做一次通灵术,我看上穷碧落下黄泉,能不能找到师父。”

  但很快师父这个想法,就被陈师叔阻止了,他说到:“你没去,就用通灵术?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我不懂师父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罕有的,师父竟然没有反对。要知道,师父是那种一旦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最后,关于术法,我只能告诉师父,师祖的就是师祖的,我的就是我的,他会的跟我没关系,我做法施法人,其实对那些术法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我的回答,让师父和师叔沉思了很久,然后就开始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争论,一会儿沉默的发疯,就这情况,我不敢说话,承心哥又哪里敢惹。

  他们说话的语速很快,很多地方也语焉不详,但是我听出来了,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那就是师祖在消失之前,已经把所有的术法包括自己的所学的心德都集结成册,传给了徒弟,不可能有藏私。

  而我用三清铃的手段分明是我师父都没有见过的,那是为什么?

  答案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师祖没死,才会学会新的术法。

  一个是师祖已经仙去了,只是在仙去之前学会了新的术法。

  所以,这个问题争论到最后就成为了对于中茅之术的理解上,师父在这方面比较权威,他说,中茅之术所请同门,特别是指上一代师叔,师伯们的力量,可是中茅之术无论哪个道家典籍记载都没有特别强调是要死去的同门,只是一般的习惯是请已过世同门的英灵.....

  可偏偏师祖说过中茅之术是废术,但师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于他来说,说是废术是合理的。

  而我师父因为这句话,根本也没施展过中茅之术,亦或者,师父不敢,怕请来了自己的师父。

  这下,剩下的希望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师父竟然要求我施展中茅之术,去请他上身,这个想法怕也只有我那疯狂的师父才想得出来。

  更可怕的是,陈师叔竟然没有反对,还说了一句,在当代的华夏,说起对术法的理解运用,我师父若说第二,没有敢说第一,这个想法值得一试。

  我坐在中间,吞了一口唾沫,请我活着的,在我面前的师父上身?好吧,师命难违!

  但由于今天已经施展过一次中茅之术,就算我灵觉强大的惊人,也不能一而再的,师父让我休息两天才进行这件事情。

  我很疑惑的问师父:“师父,不是说明天就该出发去黑岩苗寨的吗?”

  师父却说到:“那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包括所谓的在镇子上构筑大阵,都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但是真正的准备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也要不了几天了,再等等罢。”

  我郁闷了,师父原来连我都骗了,故意放出了假消息,才让黑岩苗寨连同这个组织的人急急的来了这里,以为制服了师父,大阵就不得构筑,也就是因为这样,估计师父真正动手脚的地方,才会被他们忽略过去吧。

  师父好一招反间计,只不过谁又能想到那个奸细是艾琳?

  也好,让黑岩苗寨的人回去以后,费尽心思的去破坏那个所谓大阵吧,这下真正动手脚的地方才算是安全,比起师父的‘老奸巨猾’,我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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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究是忍不住去探望如雪了,如雪原本在黑岩苗寨就受创太深,这么些日子都没恢复过来,艾琳的死终究是让她受创太深,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陪在如雪身边的是团团,这个温和开朗理智的姑娘,并没有责怪我什么,只是叹息了一声,说到:“艾琳这傻丫头怎么会选择死?有什么事情是非死不可的?而如雪也是可怜,刚刚与你分开,偏偏最好的朋友又....”

  我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回答团团的问题,为艾琳保全名声,已经是我们的默契,就算因为林辰出现,让一些人联想到什么,我们也绝对不会松口的,就算对如雪,我也不想说。

  看着如雪昏迷中,依然苍白的脸色,我很心疼,习惯性的想去抓住如雪的手,终究还是没动。我们到如今,已经不是恋人,我必须守着礼节,不可以再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看见我如此,团团忍不住说到:“这也好,至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们苗人重血统,要不是因为寨子对道士素有好感,恐怕就以你汉人的身份,你和如雪都不可能有结果。”

  我小声问到:“你是在怪我,不肯为了如雪,退出自己的师门,放弃道统吗?”

  “不怪你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因为你,如雪是极有可能嫁给那个补周的。”团团认真的说到。

  “嫁给补周?”我心里的滋味比较复杂,我知道蛊女是寨子和毒蛟的唯一联系,如雪嫁给了补周,毒蛟又是谁来控制?

  不过,团团肯定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但如雪心中应该一清二楚,只是因为毒蛟是秘密,她一直没告诉我罢了。

  就在我和团团交谈间,如雪醒来了....

 

    第二十二章 艾琳的信

 

    我和团团陪着虚弱的如雪来到了那颗树下,那是艾琳最后的遗言,在这里她给如雪留了一封信,在如雪醒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了如雪这个消息,毕竟这是艾琳最后的遗愿。

  看着如雪费力的刨着树下的土,我有些心疼,想去帮忙,却被团团拉住了,她对我说:“承一,你从现在开始要适应朋友的身份,就像姜爷和凌青奶奶那样。另外,既然是艾琳的遗愿,如雪必定是想亲手拿出那封信。”

  团团的话让我心里五味陈杂,又想起如雪一路来跟我说的话。

  “毒蛟能召唤的次数是有限的。”

  “如果我嫁给补周,是对寨子最好的办法,能换来多年平静不说,黑岩苗寨的势力也隐隐分成了两股,我在中间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想我在忘记你之前,没办法嫁给任何人了,我总是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或许,你会渐渐把我淡忘了吧。不过也没关系,我们苗寨的女子从来都是敢爱敢恨,一颗心所系就不言后悔,谢谢你,这半年我很好。”

  想着这些话,我竟然呆了,风渐渐吹起,就像吹起了我内心的苦涩,让我嘴里都是苦的,望着如雪树下的身影,我真想冲过去告诉她,好吧,我留在苗寨。

  但是,我痛恨自己的理智,我知道我不能,我干脆转过身去,点上了一支烟,不敢再看如雪。

  直到一支烟快要燃尽,团团告诉我,如雪拿到信了。

  那是一封厚厚的信,如雪就坐在树下读了起来,在开读之前,如雪这样对我和团团说到:“我怕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一起看吧。”

  于是,我们看到了艾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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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遇见林辰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春天,春天的总是昆明最好的季节,繁花似锦,风也吹面不寒。

  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是在六姐的铺子,那一年艾琳22岁,是从外面读书归来后,第一次走出苗寨。

  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一头黑发有些凌乱,一双黑眸却分外的深邃。

  这个男人的面目是好看的,这种好看不是英俊,而是一种充满男人味的立体,这种立体带来的感觉原本应该是沧桑的,可他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却让他显得很年轻,也很不羁,还有一些骄傲。

  那时,他是去六姐的铺子买花,艾琳就躲在铺子里偷偷的看他,真是很少见呢,汉人男子竟然有苗人汉子的粗犷,却有多了几分潇洒。

  他买完花,很快的离去,至始至终没有看艾琳一眼,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艾琳。

  艾琳的心绪也很快平静,这只是萍水相逢的惊鸿一瞥,留下了这个男子很好看的印象,心湖却没起一丝涟漪。

  苗疆女人的爱是炙热的,是唯一的,是深情的,是一辈子的,但它却不是轻易可以拿出的。

  回头的六姐看见艾琳的目光,打趣艾琳:“看上了汉人的男子?觉得比咱们苗疆汉子好看?”

  “是好看的,我不喜欢奶油小生,我跟如雪说过,以后我的丈夫一定就要是那种又骄傲,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艾琳是个火辣辣直爽的女子,什么样的感觉她是不会掩饰的。

  “骄傲和顶天立地可不是看样子的,傻丫头。”六姐却是没有在意,每天花铺客人颇多,一个萍水相逢,买花的男子,在她们的生活中就是一个路人。

  但是,是路人吗?

  第二次看见那个男子,是在第二天去翠湖的公交车上,那一天艾琳坐在靠窗的单独坐位,头倚着窗户,正看着城市的热闹从眼中滑过,一脸的沉静。

  也就在那时,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加上一丝男人独有的仿似麝香的味道,就这么一下子包围的她。

  男人身上的气味是有区别的,就如很多男人是臭烘烘的一股子汗味,可是什么人的味道如此好闻?艾琳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玩味儿般的目光看着她。

  是他,昨天那个男子,此时他就站在艾琳的身旁,迎上艾琳打量自己的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儿。

  从不胆怯的,那个火一般的艾琳耳朵有些烫,可是她会怕一个男人的目光吗?她才不会输呢,她也勇敢的继续盯着那个男子,两人在沉默中,目光交错。

  公车是拥挤的,但此刻仿佛只剩下他和她,在公车里,这样凝视着对方。

  时光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渐渐的,他眼眸里的玩味变成了一丝笑意,嘴角也荡开了微笑,他开口说话了:“我昨天见过你,在花铺子里,你躲在里面看我,我看见了。”

  他的声音浑厚好听,带着一丝上扬的骄傲,仿佛是在蛊惑人心。

  艾琳第一次有了一种骄傲被打败的感觉,因为他竟然注意到了她,他发现了她在偷看,但面子上总是不能输的,她用脆生生的声音回到:“我哪里是偷看?我是明目张胆的看!就许你们男人看女人,不许我们女人看男人么?”

  他笑了,深邃的五官,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因为这开怀的笑从骄傲,不羁变成了阳光,仿佛已经看出了艾琳假装强硬的伪装,他说:“我叫林辰,我昨天就在想,如果第二次遇见你,我叫告诉你我的名字。”

  林辰,原来他叫林辰,这一刻艾琳平静的心湖终因这个笑容而融化了,她说:“我叫阳灿,这是我苗人的名字,我父母汉人的名字姓曹,我没有给自己取汉名,小名叫小小,你不如叫我曹小小。”

  “很复杂呢。”他笑着说到。

  “那你记住了吗?”

  “小小,很可爱的名字,我记住了,我去翠湖,你呢?”

  “我也是。”

  “介意一起吗?”

  艾琳笑了,她一定不介意的,在早春的翠湖,身边一个张扬的男子,带着好闻的气味在自己身边。

  艾琳就是这样和林辰认识的。

  文字本只是一个个符号,冰冷而无任何感情,可是在这一幕幕的美好,却是如此的深情的被艾琳凝固在了信中,用情太深,连想他时,写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美好。

  他们是这样相识了,那么相爱仿佛就是注定的事。

  “你的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种男人,他生来就是满足你对一个男人全部的幻想的,他也许是毒药,你却甘之如饴,谁让他满足了你的一切向往呢?这个男人出现在生命里,你或者只是暗恋,然后错过,你或者不顾一切的表白,换来的却是礼貌的拒绝。但如果你与他恋爱呢?我想那是愿意付出一切的爱一次,哪怕这一次,已经是让你毒入骨髓,再难相忘,然后祸害一生。”

  “如雪,所以,你原谅我,原谅我愿意为他燃烧自己,做任何事,哪怕负了家人,负了朋友,负了你,和我们的寨子。”

  看到这里,如雪掉下了一滴眼泪,我长叹了一声,或许在艾琳面前,我和如雪都是不够勇敢的,或许,我和如雪是太过勇敢,勇敢到已经不敢面对彼此。

  毒药吗?也许在决定和如雪在一起半年的时候,我就是在饮毒药吧,她,也是一样吧。

  信在继续,讲叙着艾琳和林辰的一切往事,他们在同游翠湖的第二天就相爱了,在剩下的日子里,如胶似漆,那是一段连阳光都似金黄色蜜糖的日子,全世界都大不过相爱的人。

  直到艾琳要离开昆明的那一晚......

 

    第二十三章 真正的中茅之术

 

    “我回寨子后,你真的会来找我,然后娶我吗?”那一晚,艾琳把自己交给了林辰,因为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留给林辰,用来挽留住他,除了给他自己。

  “我回来带你走,但是要很长的时间,你能等吗?因为我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林辰拨弄着怀中艾琳的长发,如此的回答到。

  “多长的时间我都能等,我以后就给自己取个汉名好不好?就叫爱林,嗯,爱林的谐音吧,我要让人们每天都叫我艾琳,提醒着我,我是你的女人,我爱着你。”

  那一刻的林辰眼神,艾琳在信中写到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眼中读到一种叫感动的感情。

  林辰到底有什么事要做,艾琳没有问,林辰只是问她,如果他要做的事,需要艾琳帮忙,艾琳会不会帮?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艾琳就告诉林辰,她会帮他。

  艾琳回了寨子,为了心爱的人,她甚至给林辰透露了寨子的具体位置。

  他们还是常常私会,渐渐的,林辰有了越来越多的问题问艾琳,有了越来越多的‘小事’要艾琳帮忙,这些问题不复杂,这些小事也不难办到。

  可是艾琳敏感的感觉到了,为什么林辰一个外人,要问的问题,要办的小事儿每一件都与寨子有关呢?

  艾琳想假装糊涂,她也真的在假装糊涂,终于有一次,在沁淮和酥肉被抓走那一次,她忍不住了。

  太巧合了,她刚透露了这件事给林辰听,接着酥肉和沁淮就那么巧的被黑岩苗寨的人抓走了。

  难道林辰是黑岩苗寨的人?艾琳终于忍不住问了林辰,林辰很直接的坦白了,他不是黑岩苗寨的人,但他所在的组织最近在和黑岩苗寨合作,要怎么选,他让艾琳自己决定。

  他说,他不会忘记对艾琳的承诺,尽管艾琳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他说,他对艾琳是动了真情,愿意带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艾琳来说,是地狱般的煎熬,她常常在妥协和彻底断掉之间挣扎,终于她选择不了了,她负不了自己的爱情,也不忍心自己负自己的族人,所以她只能负了自己。

  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如雪,我很遗憾自己的爱情是如此的愚蠢,我那么期待你和承一能有个好的结局,可惜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愿,我走了,这一刻我想得最多的竟然不是他,而是对族人的负疚。

  我很傻,我不是他的唯一,却是族人唯一的艾琳,你唯一的艾琳,可惜,他是我的毒药,就算知道,也含笑饮了下去,不是吗?

  再见,如雪,再见,我的寨子。下一世,我不想要做人了,做一只小鸟吧,没有了恼人的爱情,我会飞得很快乐吧。”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看信的我们都很默然,艾琳在信里整理了她给林辰透露的一切信息,还透露了非常重要的一条,那就是那个组织对慧根儿很感兴趣,因为在上一次,林辰曾经让艾琳把慧根儿带出寨子,但当时,我把慧根儿带在了身边....

  对于这条消息,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没想到,我看似任性的决定,竟然真的是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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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不会因为谁的死亡而停止转动,就如太阳每天依然会升起。

  一转眼,艾琳已经走了三天,这一天,是她下葬的日子。

  林辰果然留了下来,但是他自知寨子里没有人欢迎他,只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寨子外将就了过了三天。

  而艾琳下葬这天,没有人拦他,让他进了寨子,他很沉默,只是给艾琳上了三柱清香,在坟前发了片刻的呆,就转身走掉了。

  参加完艾琳的葬礼,我和师父一起回了屋子,我问师父:“你早就知道艾琳有问题了吗?”

  “如果有心查,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师父这样回答我。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出来过?”我很是疑惑的问师父。

  “一是将计就计,另外的,你自己去想吧。”师父叹息了一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些愣住,其实具体的原因我也想不出来,只是下意识的想到,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吧。

  回到了屋子,师父告诉我,明天就要出发去黑岩苗寨了,在这之前,他要我再次施展一次中茅之术。

  我的心有些忐忑,因为这一次师父要求我施展中茅之术时,存思的对象必须是他,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但师父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因为这毕竟关系到师祖。

  我终于还是照做了。

  当时,师父就在屋内,我就在屋前的院子里施展了中茅之术,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动用中茅之术,存思师父的力量时,术成之后,我竟然真的借助了一部分师父的力量。

  陈师叔一直就在旁观看,虽然我的术法全部继承于师父,但是施法的小习惯,人的神态之类的确实是不同的,那一瞬间,我不仅继承了师父的力量,但一部分师父的精气神都继承了。

  但我收术之后,师父很半天都没有出来,过了许久,那扇房门才被打开,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师父那张狂喜却疲惫的脸!!

  “承一是真的可以借助我的力量的!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中茅之术为什么不会请活着的同门。”师父这句话是吼出来的,在吼出来的同时,他几乎是全身颤抖,可见他有多么的激动。

  很快,我们也明白了中茅之术的禁忌,如果中茅之术请的活着的人,那么活着的人就会出现短暂的离魂现象,术后被请之人会陷入虚弱状态,一切状态剩下的不到一半。

  离魂现象是很普遍的,就连普通人也常常会发生,就比如在深沉的睡眠中,灵魂短暂离体!一般情况下,发生了这种现象的普通人,睡过之后,不会有清醒的感觉,反而会觉得迷迷糊糊的还是很想睡觉,不是太清醒。

  这就是一种虚弱的表现。

  道家的茅术原本就不是针对死去的事物,难道你要说上茅之术,涉及到的请仙,请到的也是过世的仙人吗?

  “我终于明白这三茅之术为什么请鬼请仙家会是下茅,因为它们本身就是灵体的状态,所以一旦建立联系,就很容易请上身。而真正的中茅之术,还原出来,请的应该是活着的同门,毕竟把灵体的力量从阳身中拉出来,是需要更强大的灵觉的,也就是精神力。至于上茅之术,神仙的生命体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存于何种....”师父忽然就闭口不言了,顿了一下,才说到:“所以,以前的中茅之术请过世的同门,威力还不如下茅之术,因为请来的同门,力量还不一定强过鬼仙,被视为鸡肋,简直是一个错误。那根本不是真正的中茅之术,那是介于下茅和中茅之间的一个术法。我也弄明白了,上茅之术为何几百年来没人施展出来了。哈哈哈.....”

  说完最后,师父竟然大笑了起来,使劲的拍着我的肩膀,很是骄傲的说到:“三娃儿,你无意中还原了真正的中茅之术啊。”

  我还原了真正的中茅之术?这还真的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不过,我还是太多不解的地方,师父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也就在这时,一直皱眉的陈师叔忽然说话了:“立淳啊,你难道不觉得承一施展的中茅之术,快接近于上茅之术了吗?毕竟我们的师父在....”

  陈师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师父严厉的打断了,他说到:“这就是中茅,你不要忘记了一点儿,毕竟是同门,同门的道统一致,相当于就是一个契约,否则别家的中茅之术为什么不能请到我们这一脉的人?这绝对还是中茅之术的范畴!”

 

    第二十四章 望气术与真正的大阵

 

    这一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去黑岩苗寨了,望着我生活了半年的月堰苗寨,那栋住着如雪的吊脚楼,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我和如雪剩下的只能是每年一场电影的时间。

  一直走到寨子口,我都没能见到如雪,我的惆怅写在脸上,师父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说到:“缘分来时你避不开,走的时候你也留不住,你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坦然,一段回忆也就够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就如有的人在你生命里明明存在了十年,你也不见得会和他留下什么回忆。所以,真的够了。”

  我默然,是够了吧,我真是奢求太多!和她的每一天不就是一个永恒吗?谁也不能改变我和她走过的日子,因为它们就在存在于永恒里,如历史不可磨灭。

  只是,师父还是比我幸运,常常可以和凌青奶奶做一些所谓的任何,因为凌青奶奶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哥哥,就是如雪,如月的父亲,而如雪有一个妹妹如月,按照和部门的约定,抛头露面的只能是如月。

  说起如月,这丫头说是去了北京,就一直没有再回来,她好吗?

  带着重重的心事,我终究还是离开了月堰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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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想到,在走出月堰苗寨所在的大山后,我们会在进山的路口遇见如月。

  在北京呆过半年的如月仿佛已经磨灭了所有苗女的痕迹,看着倒像是一个真正的现代女郎。

  我看见如月的时候,她就倚在路边一棵树上,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时下最流行的T恤,牛仔裤,和一件很时髦的棉衣,背着个大包,就那么站在那里。

  我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是如月,反倒是她一眼看见了凌青奶奶,欢呼着扑到了凌青奶奶身边,亲热挽着凌青奶奶,凌青奶奶见如月这副打扮,有些嗔怪的问到:“这是打算不回寨子了?”

  “回啊,只不过以后就少回了,外面的日子挺有意思的,反正这次收拾了黑岩以后,我也就不怕在外面了。”如月脆生生的说到,至始至终她没有看我一眼,我一肚子的也憋回了心里。

  很多事情,你以为一直不会改变的,却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变得物是人非,虽然在内心,我知道,我对如月的有些感情是不会变得。

  我们没有耽误什么时间,在特地安排的交通工具下,很快就赶到了那个距黑岩苗寨最近的小镇子,在小镇里我意外的看见王师叔,还有承真师妹,难道这一次的行动,我们这一脉要出动三人。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师父说到:“说起布阵,你不要以为我们山字脉是最厉害的,真正更厉害的是相字脉知道吗?”

  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师父摇头晃脑的对我说到:“山字脉布阵略显小气,也不过是改变一小部分的气场,永远布不出真正的大阵。”

  “师父,难道你在荒村布的引雷大阵也不算大阵?”我觉得那个阵法都已经超出我认知的范畴了,再大的阵法那是什么效果?

  “那不算大阵,真正的大阵可以在短时间,就明显的改变方圆十里,甚至一个镇,一个城市的风水,可以在数年内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变了一个地方的气数。”说到这里,师父停了一停,小声的对我说到:“甚至是国家的气数。”

  “那不是太过逆天?”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可依我跟王师叔的所学就能知道,如果人的命在大风水面前,那么就是风水凌驾于命之上了。

  何谓大风水?大风水暗含天道,就是说是天然形成的山脉,河流甚至一草一木的走向,也就是老天爷布下的风水!大风水只能利用,很难改变,如果真有人要逆天的去改变大风水,那么他承受的因果可不是三生三世能还得清的,甚至还会连累到许多人的都用很多世轮回去承担这个因果。

  师父说的大阵,难道是要改大风水,我有些担心的望着师父。

  “对付黑岩苗寨,倒也不至于要改大风水,就是改动普通的小风水的因果也不是你王师叔所能承担的。相字脉最厉害的一招是什么?望气术!看出风水聚气所在的穴眼,利用一定的手段,改变风水的流向,这只能算利用,不能算改动,真正的改动可是要彻底的破了风水。”师父给我解释到。

  我明白这里的小风水也是指望的天然风水,只不过范围限定的很小,同样因果难担。

  关于望气术我当然也知道,王师叔也曾对我说到,以我的灵觉,学习望气术是很适合的,无奈这门术法是相字脉里最精华的术法,所需的时间也不是一年半载,而是需要用一生来领悟,所以他很遗憾,教不了我,也只能教我一些皮毛,配合天眼来使用。

  望气术可不是普通的开天眼,这我是明白的。

  但黑岩苗寨何德何能,竟然需要王师叔亲手来布置大阵,甚至要利用望气术,利用天然的风水。

  我和师父正说话间,王师叔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同样是那张苦哈哈的脸,一见到我就开口说到:“小子,可是体验到了求而不得,得而不顺?”

  我无言的望着我这位师叔,和我师父不同,王师叔的‘恶毒’就在于,他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人看相看多了,留下的后遗症,总之他常常一句话就能戳的你内心生疼。

  可偏偏这位师叔还振振有词的告诉我,这也是一种修心,直面的谈论悲哀和不顺,那是一种豁达的态度,把命运踩在脚下的态度。

  可有你这样修心的吗?直面谈论别人的悲哀和不顺,那是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态度吧?

  见我默然,王师叔嘿嘿一笑,还想再说,承真师妹已经过来了,一过来她就不满的对王师叔说到:“师父,你不要欺负我师兄啊。”

  “得,得,得,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王师叔一副痛心的样子,却被我师父一脚踢在了屁股上,直接问到:“大阵布的如何?”

  说到这个话题,王师叔严肃了起来,他对我师父说到:“或者达不到你预期的效果,毕竟这风水只能用,不能变。但是还是完成了,有你预期效果的七八分吧。”

  师父沉吟到:“七八分也就够了,这一次的行动必须是雷霆行动,否则后果真的难料啊。”

  王师叔叹息一声,对师父说到:“师兄,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如果不是黑岩苗寨牵涉到了那个组织,可能国家还不会那么重视,让他们再存在个几十年的,偏偏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再存在几十年?不太可能了,那虫子已经进化到可怕的地步了,你只看到了表面,是因为牵涉到那个组织,实际上,虫子的进化才是让国家痛下杀手的真正原因。”师父说到。

  王师叔是临危受命,来布大阵的,关于一些核心的事情他还来不及与师父交流,听闻师父这样一说,他不禁脸色也变了变,问到:“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它到了什么程度?”

  师父长叹一声,说到:“这是三娃儿亲眼所见,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说话间,师父就带着王师叔往里屋走去,留下了我和承真师妹站在外面,他们是有些要避开我们谈话了,我很奇怪,为什么看样子我师父和王师叔对虫子很了解的样子,但也只能奇怪,师父不打算告诉我。

  这让我很不满,师父还是这样吗?做什么都喜欢瞒着我,或者对我说一半,曾经是怕我有危险,护着我,现在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我已经决定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要问个明白,想到这里,我干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里屋的门口,一下子推开了门,站在了有些目瞪口呆的师父面前。

 

    第二十五章 虫子的真正秘密

 

    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师父两个人,王师叔幸灾乐祸的给我师父丢了一句:“你的徒弟你自己搞定吧,还是我家承真乖啊,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那么多问题。”

  我气鼓鼓的瞪了王师叔一眼,他的嘴巴要不要那么毒啊?可是王师叔跟没看见似的,就走出了屋子,还非常‘好心’的带上了门,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师兄,收拾你这没大没小打断长辈谈话的徒弟时,下手可得轻点儿,毕竟他可是山字脉的传人啊,嘿嘿嘿....”

  我没办法生气了,只能幽怨的看了王师叔一眼,我真的是无语了。

  在王师叔离去后,屋子里的气氛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天,师父才叹息了一声,对我说到:“傻站着干啥,坐下吧。”

  我坐到了师父身边,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就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到了这个时候,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师父的眉眼间有些疲惫,对我说到:“两天后,等大部队到了就要开始行动,这一次的行动很艰辛啊,不同于我们在荒村,还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拖延。”

  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对我说这个,但我还是问到:“师父,这次的行动到底是要怎样?”

  “一天之内,必须彻底的解决一切,就是这样。部门的要求是,所有的母虫必须灭掉,虫卵也不能残留一颗。如果我们行动不利,那么动用的可能就是真正的军事打击了。那样的话,在国际上会惹上很多潜在的麻烦,而军事打击也不能保证不残留一丝祸害,总之一些还是背负在我们身上。”师父如此对我说到。

  一天之内,破了黑岩苗寨?我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寨子,一天之内就要灭了它这也太不现实了吧?那埋藏在外的隐患怎么办?

  我刚想开口问,师父已经说到:“这些,都已经做好了安排,有些事情,国家是一直在努力的,现代可不比古代,信息网络要发达的多,基本上黑岩苗寨的暗子国家已经查探了清楚,原本要多拖一些时间,再确定一下,以防万一的,但是时间上已经不能等待了,因为成虫快要出现了。”

  “成虫?师父,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好像很了解这虫子似的。”我终于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成虫是什么?成虫可能是任何东西,最有可能的是虫子进化成人,你相信吗?”师父忽然转身对我说到,我一下子呆立当场,虫子变成人,师父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毕竟在我华夏,妖魔鬼怪的传说那么多,这世间万事万物都可以修行,功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然可以变成人。

  但这早已不是那个轰轰烈烈的大时代了,是个天地灵气匮乏,修行资源短缺的时代,妖怪的传说早已经离我们太远,更不要说这虫子,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是妖怪,我能感觉到它的气势,可是感觉不到它的灵性。

  那种属于修行动物的特殊灵气,就如蛇灵。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师父叹息了一声:“原本这个可能是很小的,可是有人提供给了这个虫子机会,那个人就是高宁。这样说起来,说我们是在消灭黑岩苗寨,还不如说我们是在帮助黑岩苗寨。一旦出现成虫,这世间怕是除了动用终极的手段,几乎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灭成虫了。”

  成虫有那么可怕,这世间的终极手段是什么,我也太清楚,那就是核武器,要动用那个去消灭一只虫子,那不是笑话吗?

  “也许,终极的手段也消灭不了吧。那已经是超出这个世间范畴的东西了!我们之所以那么快的覆灭黑岩苗寨,是为了防止出现更多这样的成虫,因为出现了一只,就为其它虫子进化为成虫提供了很大的条件,一只总比好几只来得好。”说起这个,师父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更深了。

  “师父,那虫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可怕?高宁找到了吗?你为什么那么了解这些虫子?”我一股脑的问到,我没想到我在虫室看见的那只母虫,竟然厉害到如此程度。

  亏我还以为那只母虫只是被黑岩苗寨老妖怪控制的虫子,还有些可怜什么的。

  “那虫子是什么?它和恶魔之花一样,是不属于这世间,可怕的东西!承一啊,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中间涉及到太多关于你师祖的事情,你师祖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禁忌,知道吗?至少我现在不能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师兄弟几个的约定,约定永远不再涉及到下一代。至于高宁,大概有了他的下落,我只希望他不要那么疯狂,不要和黑岩苗寨一样疯狂,以为可以控制那个虫子,那就跟一只真正的蝼蚁要控制一个人一样可笑。”师父这样对我说到。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的话让我想起了在虫室里我以为是错觉的一幕,那就是虫子对高宁的乖顺和依赖下,仿佛藏着一丝冷笑似的一幕,我一度以为是我的错觉。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到底隐瞒了什么?

  “师父,我也是师祖一脉的人,你当真打算瞒我一辈子吗?”我有些不甘心。

  师父慢慢的说到:“或许不是一辈子,或许在很久以后,你会知道答案。但知道答案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你会对这个答案感觉到无力,甚至是一生都活在那种似是而非的阴影里。”

  似是而非的阴影?我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我现在就感觉到这种苦闷了,感觉到师父的话是如此的似是而非。

  “关于虫子的一切我都已经告诉了你,去吧,两天后就要开始行动了。你掌握了中茅之术倒在我的意料之外,到时候我们师徒少不得要好好的配合一下,彻底的解决这件事吧,这件事解决了,就应该解决了所有的遗漏,师父的心愿也就完成了。”说完,师父不想与我再谈,而是让我出去了。

  师父的心愿也就完成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到这个问题,这个师父到底是我师父的自称,还是师父的师父?师祖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他存在,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如果他不存在,我的中茅之术又证明了什么?

  一席谈话仿佛比不谈更让人入坠迷雾,我沉默的走出了屋子,恰好看见陈师叔和王师叔都坐在门外的客厅。

  “让你师父好好静静吧,他是我们这一辈山字脉的传人,背负的一定比我们多。”陈师叔开口这样说到。

  “承一呐,你竟然用中茅之术请到了师父,真的让我难以想象,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没忘记过师父的样子,真是很想再见到他啊。”王师叔也这样感慨的说到。

  我盯着陈师叔,问到:“陈师叔,你不知道猜测了我用中茅之术能请到师祖的原因吗?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

  到了如今,有关于师祖的一切就像一座山,从压在师父那里,传到了压在我心头,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重,却又让人不得不想去掀开它,看看真想。

  “想知道原因?”陈师叔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到了我的身旁,然后用手指按着我的后劲,那里是我的胎记所在,经过这些年已经淡去了很多,我不知道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你能请到师祖,我猜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吧。”陈师叔如此对我说到。

 

    第二十六章 大战前夕

 

    “它?我的胎记?”我问到陈师叔。

  “是的,因为师父在同一个地方也有类似胎记,师父没有说过自己的命,但他曾提起过,他命孤,血脉至亲不能侍奉,心爱女子不能相守,反倒是血脉上没有任何纠葛的弟子,朋友还能常伴左右。承一,这样说,你能理解了吗?”陈师叔这样对我说到。

  我怎么不能理解?我微微皱眉问到:“师叔,你是说师祖很有可能和我命格非常相似?所有我施展中茅之术,与他共鸣最深,所以才能请到师祖。”

  “就是这个意思。”陈师叔平静的说到。

  “可是血脉纠葛和心爱的女子有什么关系?”想到如雪,我的心微微一疼,师父暂且不提,难道师祖也有心爱的女子,却不能相守吗?

  “怎么没有关系?你有一个爱的女人,你难道不想结婚,难道不留子嗣?命犯孤之人,是情字不能圆满,世间感情多种,犯孤之人总是要缺失最重要的几种。你和师父都属我同门,也算至亲,你们的命格我不敢深看,但犯孤在我眼里实太过明显,就算不看也知。”接话的是王师叔。

  我苦笑了一声,心里早已没有多大的感觉,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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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行动的日子还有一天,这个小镇的人也嗅到一丝丝不平常的气息,毕竟这里是通往黑岩苗寨的唯一小镇,虽说偏僻贫穷,但也是一个镇子。

  生活在镇子上的人,多少还是有一些见识的,接连不到的陌生人到来,甚至还掺杂着军队,让人不得不产生许多联想。

  有些事情是要消除影响的,当然这不是我操心的事情,国家每年大大小小要举行多次军事演习和军事竞赛,那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自然也有专人去操心这件事。

  我倚在门口,看着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人在卖力的造成这种假象,忽然感慨,这个世间的真想,有多少人能看透?可是看透的却也不见得有任何好处,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后天,依然是吃饭,睡觉的就过去了,浑然不觉有什么异常,可能关系到自身的危机就过去了。

  人就是这样,普通人总期待与众不同,想成为特殊的那一个,发现更多的事情。而特殊的一群人,却常常羡慕普通人的幸福,各安其命的满足反倒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或者,人类还要轮回很久,心境还要历练很多世,世界才会有大的改变吧。

  我叼着烟,想着这些,有些走神了,而一个声音却在这时打断了我:“三哥哥,在想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是如月这丫头,这是我和她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但有些事是不能挑明的,只能装傻,我微笑着对如月说到:“就在想这些消除影响的专门人员够厉害的,不用说什么,只需要做出一些小细节,人们就不会有什么怀疑了。”

  “呵呵。”如月微微一笑,然后站在我身旁,同样倚在我旁边的门框上,说到:“明天就要行动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你不紧张?”

  这一次的行动分为几个部分,几个部门,各司其职,我和师父,还有另外一些道门中人,要面对的几乎是最重的人,就是那些老妖怪,但我真的不紧张。

  曾经,我们不是只有三个人吗?我又想起了如雪背我出洞的那一幕,微微有些痴了。

  “三哥哥...?”如月见我发呆,不由得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一下回过神来,看着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换了个话题:“在北京还习惯吗?沁淮那小子没有亏待你吧?”

  “挺习惯的,和我们寨子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沁淮也挺好的,我就在想,如果我在寨子那边没什么事儿了,在空闲的时间,就多走一些地方,多看一些地方吧,这样一辈子看山看水看这个世界也挺好的。”如月轻笑着说到。

  我没接话,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倒是如月挺开朗的说了一句:“当然前提是我们这次行动,能有命活着回来才行啊。”

  “我们会活着回来的,你放心吧,那么多事儿,我们不都活下来了吗?”我轻声对如月说到。

  说完这句话,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也不太能找到话说了,如月找了一个理由,跟我说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这时,我才想起我已经很久没和酥肉还有沁淮联系了,于是走到指挥办公室,借用了一下电话,酥肉我不太联系得到,因为他不像沁淮早早就给自己配了一部手机,不过联系到沁淮,总也能知道一些酥肉的消息。

  我拨通了沁淮的电话,很快这小子就接起了电话。

  “谁昂?”

  “陈承一。”

  那边静默了一阵子,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大骂声:“你小子没死在外面啊?还舍得和我联系啊?我以为你早把哥儿我忘了呢。不对,可能你已经忘了吧,我叫什么名字啊?和你什么关系啊?说说看吧。”

  我拿着话筒,苦笑了一声,说到:“杨沁淮,我兄弟。满意了没有?”

  “没有!”

  “好吧,是我错,这半年都没和你们联系,你还好吗?酥肉还好吗?我在外面,还没死,不过就快要面临生死大战了。”

  那边的声音一下紧张了起来:“情况多严重,比起那个村长还要厉害不?我挺好的,酥肉也挺好的,不过他闹着这件事儿完了以后,就要去广州做生意啥的。不要提我们,快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啊。”

  “多的不好详细说吧,总是比那村长要麻烦。别担心我,就是一下子挂念你们了,给你们打个电话,帮我跟酥肉说一声,等我回来以后找你们喝酒。”

  那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忽然问我:“如月这次有没有和你一起行动,她..她还好吗?”

  沁淮的语气有些微微的紧张,拿着话筒,我能感觉这份情绪的不同,但是感情是什么?感情就是一个怪圈!我说到:“挺好的,挺开朗的。”

  仿佛如月是我和沁淮之间一个敏感的话题,我们都没再多说,反倒是围绕其它话题说了一些,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大战在即,没听见酥肉的声音我很遗憾。

  至于要不要给家人打个电话,我没想过,那么多年了,我早已习惯不论在什么处境下,都不要告诉他们,我更习惯的是,在偶尔的相聚中,我可以轻描淡写的对他们说起一些神奇的事儿,看着他们认真听我讲,就是一种幸福了。

  走出门,我又想起自己那犯孤的命运,轻轻笑了笑,从一开始的不甘疑问变成后来的哭泣,悲哀,再从后来的哭泣悲哀变成现在的轻笑,这中间终是要经历很多的岁月,心境才能沉淀到如此的地步。

  但是,是否真的就是笑容就比眼泪要洒脱?

  一抬头,却发现师父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赶紧走了过去,站在师父的身边,此时,整个小镇已是夕阳西下。

  师父微微点头,然后转身朝着镇子外走去,他是想散散步,我赶紧跟上。

  “三娃儿,紧张吗?”

  “跟着你那么多年了,我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个镇子不好,都没几个好看的女人。”

  “师父,你该不会又蹲在哪里看女人了吧?”

  “没有男人欣赏,女人再美意义又在哪里?我这是一种成全,她们的美是让人欣赏的。”

  “我说不过你.....”

 

    第二十七章 凌晨5点37分

 

    冬季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晚,此时已经是凌晨5点过2分了,可是天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

  说是第二天的行动,可是为了出其不意,我们在凌晨1点不到,就已经从小镇出发,开始赶往黑岩苗寨真正的所在了。

  我一直都记得黑岩苗寨的路是如何的难行,又是要搭三轮,又是要骑马,最后要靠步行才能达到最近的一个村落。

  这一次似乎顺利一点儿,毕竟是国家的大行动,早已经准备好了交通工具。

  我们这一行有几十个人,都是各怀绝技的部门核心人员,原本应该是先头部队的我们,反倒是最后一行出发的,听说属于我们部门的特种部队,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分批出发了。

  因为通过一定的技术手段得来的情报,黑岩苗寨那边是有所行动的,他们和那个组织勾结,不在是那个闭塞而几乎与世隔绝的寨子,对我们的行动有所防备是绝对的。

  只不过,黑岩苗寨也是豁出去了吗?这样公开的与国家做对!或者,他们对他们那张底牌太有信心了,觉得只要抗过了这一次,凭借那张底牌,依旧可以和国家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们的工具是那种军用的三轮摩托,性能比民用的要好一些,师父坐在我的身边,反复的用手电看着手上的一张纸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想到那个神秘的送信人又出现了,在昨天夜里,一个小镇的居民找上门来,给了我这么一封信,我肯定是要追问这信的来源,却被告知这是三天前,也就是我们刚到这里不久之后,一个镇上的小孩子找到那个居民,然后让那个居民三天之后交给住在XX地的我。

  真是够小心谨慎的,信竟然是三天之前发出来的,然后还经过了几道手,我们当然去追查到了那个小孩儿,结果却被告知,看不清楚,是一个大胡子,还戴了墨镜,然后让小孩子形容身高体重什么的,是不靠谱的,他永远不可能给你一个确切的数据,和准确的形容。

  尤其是在那个人的身高体重都很普通的情况下。

  大胡子,到底是哪个大胡子,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信上的提醒总是很准备的,我看了信,然后交给了师父。

  和上次不同,信是打印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笔记可以参考,信的内容一如既往的简短,就寥寥几句话,母虫已经转移,随时准备偷运一只出去,寨子中有陷阱。

  这几句话,每句话都包含了巨大的信息,师父才看了信之后,立刻就汇报了相关部门。

  其实,对于偷运母虫出去我们是早有防备的,对于能出去的路,早已是水陆空三线封锁,因为母虫毕竟事关重大,师父说过,这一次的行动是要彻底消灭母虫,不允许它的存在,就算再有研究价值也会弃之不顾的。

  关于这个结论,我很疑惑,国家对于科技绝对是渴求的,为什么会放弃?到底是有什么原因让国家放弃?

  可是,这些事情哪里是一个小小的我能接触到的机密,想了半天没结果之后,我干脆不想了,而是问师父:“师父,你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

  摩托车是我驾驶的,师父只是悠闲的坐在旁边,他收起那封信,说到:“还没有什么发现。”

  “能有什么发现呢?这封信是打印的,你以为会有线索。”

  “错了,一个人写东西,总会有他特殊的表现方式。就比如这封信,非常简短,却直指重点,大概事情也说清楚。这种用词的准确,就要求了很高的文化素养。我只是在想,在你认识的人中有谁有这份水平。”师父沉吟着,然后说到。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他就有很高的文化素养,但是是他吗?不太可能吧?我还没有说出口,师父竟然已经说出了心中所想,他说:“我其实怀疑是杨晟,他就是被那个组织带走的。但是我不能肯定,因为杨晟毕竟是学理的,他有没有这么好的文字表述功力,值得怀疑。但是不是杨晟,又是谁呢?”

  晟哥,果然师父想得和我一样,但如果是晟哥...我的心有些恍惚起来,我又想起了荒村村口,晟哥头也不回,义无反顾的走向那架直升机的背影,如果是他送的信,是他还是很在意我的安危吗?

  我想的入神,摩托车却一下狠狠的颠簸了一下,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路,我们全是沿着特种部队留下的痕迹走,那可以勉强当成路,但是路上那么多凹坑,必须时时小心,我想的入神,竟然把车开进了凹坑,和师父两个人都被狠狠的颠了一下。

  “开车小心点儿。”把车弄出凹坑的时候,已经是5点26分,天空依然黑沉,没有一丝亮起来的意思,将车弄出来之后,师父嘱咐我小心点儿。

  我重新骑上车,对师父说到:“师父,母虫如果已经转移了,我们不是要满寨子的找母虫?那寨子中有陷阱,你说怎么办?”

  师父对于这个倒是很安然,只是对我说了一句:“没有陷阱才是奇怪的事,这次行动我们没有退路,一切都要在一天之内结束。”

  “为什么只能是一天,就算配有军用摩托,我怕我们达到黑岩苗寨都要下午了吧?”是啊,上次我和如雪赶路都走了两天两夜,虽说我们是步行,虽说我们是正常的吃饭休息,但算下来,急行军要到黑岩苗寨也至少要下午。

  “因为黑岩苗寨和那个组织在合作,你不要低估那个组织所掌握的先进科技仪器,还有他们的能力,我们只要一行动,黑岩苗寨就会知道,而唤醒母虫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够了,如果用上特殊的方法,彻底解除母虫的束缚,那会是一场灾难,行动就会立刻升级。再如果...”师父沉吟不语了。

  我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母虫的束缚我知道是什么,我也有过猜测,我上次不是看见过吗?一个管子连接着母虫和那个老妖怪,老妖怪急急的要挣脱管子。

  但是因为有高宁的存在,我也具体感觉不到母虫的厉害到底在哪里,但是师父说是灾难,那一定就是灾难。

  就算如此,还有再如果的事情?所以我忍不住问到:“师父,再如果,再如果是怎么样?”

  “再如果他们不惜代价,催动母虫进化一层,然后进入狂暴状态,那后果几乎是灾难性的。”师父这样回答到我。

  “什么样的灾难性?”

  “那母虫几乎是很难杀死的,动作却快如闪电,它碰到的人,都很快老去死掉,每吸干一个人,它就强一层,如果它逃跑了呢?”师父不打算对我隐瞒什么。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毒药我看过千万种,就没看过让人立刻老去死掉的毒药,但这个世界有一种‘衰老症’的怪病,儿童长几年,就苍老的跟老人一般,寿命也很短暂,具体的原因,科学其实还没有得出能真有站得住脚的结论。

  可就是这样,愈发的证明,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不到,它就不存在的,很少也不代表没有。

  就在我震惊之余,发现前面的车子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了,我不由得大吼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有人回答到:“部队也在前方,被困住了,需要最高指挥来决定。”

  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自然是我师父,还大过指挥特种部队的军官,但是有什么事情必须我师父亲自决定情况?我很疑惑。

  一看表,此时是凌晨5点37分。

 

    第二十八章 晨,7点12分

 

    先行部队200人,是全副武装200人的特种部队,他们竟然全部被堵在了这里,是一个什么情况?我很难想象!我不认为会因为任何的地形原因能困住这些身手不凡的特种兵。

  师父显然也抱着同样的疑惑,很快下了车,径直朝前方走去,我连忙跟上。

  军用的探照灯照在前方,把那一片照的通明,当我和师父走到前方的时候,一下就看清楚了前方的情景,我一看见,就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一群畜生。

  华夏虽然有很多无人区,但黑岩苗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人类很难生存的地方,有资源的地方总会有人类的痕迹,在这一片除了黑岩苗寨控制的几个村落外,在相隔十几里的地方外,还是有一两个偏僻的村落。

  这些村子里的人们虽说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都是淳朴而善良的,我还记得我和如雪找他们借马行路的情景,他们都很热情,还有人说不要钱,当我们的向导。

  但此刻,这些村名竟然全部被集中了起来,跪在那一道道木栅栏的前面,背后是一些陌生人,掺杂着一些黑岩苗寨的人,举着枪对着这些无辜的村民。

  我从来没有想到在我华夏,已经进入了文明社会那么久以后,还有如此残忍的场景,竟然视这些人命如草芥,而这些无辜善良的村名一定也没有想到,文明社会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人应该是一些国际上的雇佣军,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到了这里。应该是那个组织在背后活动的力量!他们说要通过这里也可以,他们会杀了这些村民。”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如实的对我师父汇报到。

  这毕竟已经是文明社会,不是真正残酷的战争,不可能无视两百多条人命而强行冲过去的,而这个地方的地形也有些特殊,出了这条山谷可以通行外,两边都是高高的大山,我们不可能通过大山绕行,那样的话,一天根本不可能能完成这次雷霆行动,他们用人命来堵住我们。

  因为黑岩苗寨不可能会在意人命,否则,也不会有几个像养猪仔那样的村落存在了。

  “姜指挥,这次的行动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毕竟这不是我们部队所能接触到的核心机密,但是我收到的命令是说这次行动关乎到国家很大的利益,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有舍车保帅了。少了这些阻拦,凭借我特种部队的素质,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伤亡很小的结束这场战斗。”这指挥官犹豫了一下说到,眼中全是不忍,但战斗绝对不是儿戏,反而是一场真实的残酷,战争的真想往往不能真正的书写出来,那是普通人不能接受的。

  所以,放弃这两百多人,是有可能的,因为在那背后关系到更多人的性命,关系到更大的国家利益,所有的指挥官都是出色的选择大师,他们必要的冷血,会保证他们正确的选择。

  这个指挥官毕竟多年没有经历战争,所以他会不忍,但是他也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

  “只要过了这道栅栏,再有不到30里路,就可以到黑岩苗寨最近的村落了吧?”师父没有回答指挥官的问题,反而是问了那么一句。

  我望了一眼栅栏那边,看见了很多人在哭泣,正巧也对上了一个汉子无神的目光,那是几乎已经绝望的目光,那个汉子我还记得他,那个借马给我们,热情的带着我们走了一段山路的汉子。

  我不是什么指挥官,从来也不会出色的选择什么,师父还没说话,我就大声的说到:“师父,不可以,不能让这两百多人去死。”

  师父望着我说到:“我们一身所学是白学的吗?怎么可能放弃200多人的生命,那不是我道家大义所在,承一,去叫几个道士来,咱们布阵。”

  我面上一喜,是啊,布阵,有些事情现代科技力量不能解决,不代表我道家之人不可以解决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这时,师父让部队负责掩护,遮掩,带着我快速的向后方撤去,那边指挥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所谓‘谈判’,我断断续续的听到内容,黑岩苗寨的要求竟然是要我们退下去,只要一天时间就可以了。

  我冷笑,大家都在争这一天吗?

  这边,连同我和师父在内的十个道家之人,开始忙碌起来,时间紧迫,我们准备极十人之力,布置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是立刻起效的阵法,类似于我的百鬼聚灵阵,只是威力大上许多,因为这个阵法类似于请神术,名叫请煞困神阵,就是说阵法的威力足够,连神都能困住。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请鬼的阵法,请上来的东西可不同于百鬼困灵阵聚集而来的百鬼,而是从,反正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像下茅之术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真正厉害的家伙。

  真正充满了戾气的厉鬼!

  阵法由我师父主持布置,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各种阵纹很快的画出,各种阴器也层出不穷,这样的大阵有伤天和,但是天道也是讲究因果的,我们是为200多人的性命而布置如此阴毒的大阵,算是一种以毒攻毒,以扬善道的大德行,所以也不是太有顾忌。

  其实就如这里的每一个道士都拿得出阴器一般,真正的道士身上带着的,永远不会只有光明正大的法器,因为有些时候,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目的。

  一个多小时以后,6点48分,大阵完成,只要布下阵眼,大阵就会启动,这个阵法比较特殊,师父做了些许的改动,原本这个阵的重点在于一个‘困’字,在师父特意留了一个生门给所请之物,凭借所请之物的本能,很快就会发现这个生门,然后朝生门冲去。

  生门的开口就朝着栅栏的入口,这些东西一冲出来,面对的就是那些所谓的雇佣军和黑岩苗寨的人,这些厉鬼是什么?充满了戾气的东西,一见到这些生人,后果自不必说。

  而阵眼所在的地方,也就在布置在栅栏里,那才是真正困住这些鬼物的关键,也就是说阵中有生门,是假生门,冲出去之后,才是阵眼所在,困鬼的关键。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这些请上来的鬼物暴起伤到无辜,控制它们行动的范围。

  而且也只有在阵法中,这些鬼才会顺利的被请回去,不会出现‘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尴尬。

  布置阵眼的任务交给谁呢?师父已经把阵眼所需阵纹布置在了阵盘之上,只要把阵盘放进去,然后再插入一件阴器,就能大功告成。

  但完成任务的人必须是一个道家之人,也只有道家之人才能找到真正的生门,然后做到全身而退的退出来。

  事关200多人的人命,这时有一个道家之人站了出来,他说到:“我去吧。”

  师父望了他一眼,沉吟到:“喜哥,你有几分把握?”站出来之人叫做关喜哥,也是一个道家之人,为人颇有些江湖侠气,很是豪爽,但也不乏聪明谨慎。

  “应该没有问题的。”喜哥如此说到。

  布置阵眼的事情就交给了喜哥,他悄悄的去前方,和一个部队之人交换了一身衣服,装作部队派去谈判之人,果然一个人顺利的混进了栅栏,毕竟喜哥身上没带任何武器,而所谓阵盘只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块,阵眼的阴器只是一杆棋子,关喜哥很幽默的把那杆旗子当做是屈服谈判的白旗挥舞着,谁还会在意他手上拿着一杆旗子?

  毕竟在这里,是不会出现黑岩苗寨的大巫,不说大巫,就是普通巫师也不会出现,因为按照他们的布置,这些人应该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弃子,拖延时间的东西罢了,一天后,属于要全部放弃的。

  只是这些人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这些只是普通人,他们哪里懂得道家的手段。

  喜哥在栅栏里与他们谈判着,看样子还颇为友好的样子,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喜哥找什么机会放下阵盘,插入阵眼。

  也就在谈判大概进行了十分钟以后,喜哥大概是表示要方便一下,走到了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做出了小便的样子,也就是在那时,我看见喜哥弯了一下腰,然后装作无意的样子把旗子插在了地方。

  霎时,在我身后所在的大阵,一下子狂风刮起,大阵启动。

  此时,是清晨7点12分。

 

    第二十九章 上午,11点27分

 

    我闭上眼不想去看这残忍的一幕,无奈的是,我却不得不‘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请来的厉鬼煞气太重,造成的气场影响太强,我的天眼自动开了。

  这不是比旁人看得还要分明吗?我很无奈,只能睁开了眼睛。

  被厉鬼缠住的人是可怜又可怕的,当阵法被喜哥成功发动了之后,半分钟不到,那栅栏后的人,就全部被厉鬼缠身?

  为什么说可怜?可怜就是你所看见的全部都不真实,你却偏偏活在那样的不真实中,而且深信不疑,当你发现真相时,后果已经很残忍。

  为什么说可怕?可怕是因为厉鬼带给你的幻觉会很美好吗?全部都是处处致命的幻觉,就比如我现在看见的,那些被厉鬼缠身的人,面目扭曲,表情狰狞,有些意志顽固的还在抵抗,有一些已经深陷幻境,竟然开始自残,极其残酷的自残。

  甚至我看见还有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挣扎不已,这是突发性心梗的表现,被吓到了极致,偏偏自身意志不够坚强的话,就会出现类似心脏病发作的情况。

  按说,雇佣军的内心应该是极其强悍的,可是不到5分钟,就出现了这种类似于人间地狱的景象,我不得不感慨,师父的愤怒已经通过他的行动表现了出来,他请的家伙很厉害。

  “是不是觉得很残忍?”师父在我身边对我说到。

  “没有原则的仁慈不是善,反倒是恶,徒添世间很多因果。师父,你的话我不敢忘。只不过这一幕确实有如地狱。”岁月带给我的是成熟,若是再年轻个几岁,说不定我又会冲动的不忍。

  “心中装着地狱,总有一天也会经历地狱,这是他们的果,从他们对这些村民下手的一刻,地狱已经装入了他们的心中。只是善之道,也是很难,既是发自本心纯粹的善,却也要是理智的善,原本就很矛盾,道永远是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就如在茫茫宇宙寻找一颗中心的星球,道难得啊。”师父叹到。

  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为我讲道,仿佛争分夺秒一般,但是我还是认真的听着,其实对于善的道理,用话只是简单,不要为善而善,不要为补(弥补)而善,不能有目的,必须做到自然的如同吃饭一般,而这般领悟起来,却是千般不得要领,师父难得在心境上点播,我也用心去悟。

  加了一个理智在其中,我忽然有点领悟,简单的说,就如吃饭这种平常之事,理智的吃,总是对身体有益处的,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吃,却会带来一些因果。

  就如一个胆结石的患者,非去多吃鸡蛋不可,就会种下病更难愈的恶果。

  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已经走了过来,对我师父说到:“人质已经解救完毕,那些人怎么处理?是就地处决,还是?”

  原来在那些人被厉鬼缠身的刹那,师父就已经吩咐部队去解救人质,务必要快,毕竟这些人手持武器,在厉鬼缠身之下,难免做出疯狂的举动,万一走火伤人,那就极其不好的结果。

  大阵可以控制厉鬼,可不能控制人们恐惧中延伸的思想。

  “缴了他们的武器,全部制服起来,留下一个小队看管,通知相关部门来接手。”师父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可是这样会分散人手,而且比较耽误时间啊。”指挥官如此说到,这些雇佣军哪个身上是很干净的?特别是能被那个组织雇佣到的雇佣军,更不可能是什么正义之师!更别说,黑岩苗寨的人,他们更是这次被打击的重点对象。

  指挥官当然有疑问,此刻倒显得我师父有些妇人之仁了!

  “国家要给他们什么刑罚,我不管!但是我不沾染这些因果。”师父转身就走掉了,其实我看着师父的背影,心里明白,他终究是不忍看着那么多人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消失。

  尽管,杀了这些人,也不算沾因果,毕竟是为救200多无辜的人,一因一果已经抵消。

  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所以,姜立淳是陈承一的师父,陈承一是姜立淳的徒弟,承的可不光是这道统。

  特种部队的基本装备自然包括辟邪之物,他们有自己的专业素养,冲进去很快就收拾了这栅栏后根本没有抵抗的杂牌部队。

  师父指挥着收了阵法,看了一眼天色,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出发!

  有特种部队开路,又有军用摩托,我们的速度比那时我和如雪一路行来快了很多,当我们赶到黑岩苗寨控制的最近一个村落时,还没有到中午。

  可我总觉得时间有些紧迫,不由得抱怨到:“师父,就算我们凌晨一点多出发,掩人耳目,按照那个组织的能力,最多多拖延一些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最好的情况,我们不过有25,6个小时的时间,为什么不用飞机?”

  师父望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到:“你会跳伞吗?还是想在天上给人当靶子?另外,就算你跳下来了,能精确的跳到指定地点吗?还是说,一跳下来,就给人等在地上捉去了?如果这是人人都可以的,国家也就不需要专门培养伞兵了,在这样的行动里可不是儿戏!那些特种兵倒是会,他们早早的跳下来了,我们却没及时赶到,你觉得后果是什么,别看他们全副武装,但只要躲在暗处的大巫一个大型巫术....”

  我冷汗流了下来,想起了刚才那个部队的下场,的确,对付大的军团,这些大巫或者没有办法,但是这200人的部队,他们倒是可以做到的。

  也就是在说话间,我和师父已经走近了村落,在村外,那些特种部队已经非常专业的占据了村子的各个点,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出来。

  进村的事情,自然是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处理。

  这倒不是针对那些村民,真正的针对是村民肚子里的东西,那些幼虫!在行动中,有任务就是这个,不能放过一只幼虫!

  我和如雪曾经来过这村子,当时就很奇怪这些村民的状态,留下了不少疑惑,师父却对我全部讲清楚了,这些村名就是幼虫的‘饲料’,用自己的寿命饲养这些幼虫。

  好在这种幼虫卵是难得的,母虫产下很多卵,都不见得有几只这种‘虫王’,大多是些血线蛾啊,或者一些奇怪的虫子!

  是的,他们称这种幼虫为虫王,也就是母虫真正的‘继承者’,这些虫王还是虫卵时,就被放入人的身体里培养,可恨的是,一个人的寿命精血往往还不能支撑一颗卵孵化,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做到如此。

  当然,遇见寿命长的,精血旺的可以缩短这一过程。

  几百年来,黑岩苗寨的虫卵也累积的够多,所以这些村子里,几乎每一个成年人身体里都被种上了虫卵。至于孩子倒是可以免灾,因为这虫卵很奇怪,不到14岁的孩子,它吸收不了任何东西,反而会因为没有‘营养’的时间过长而‘沉睡’,再次等待孵化,怕又要多消耗几个人。

  这就是黑岩苗寨畜生不如的地方!当师父告诉我这一切时,我真的感觉一腔怒气都无处发泄,真的很想找个黑岩苗寨的人来狠狠的揍一顿。

  我,师父,慧大爷,陈师叔,承心哥,我们五人走在最前面,不到一会儿就走进了完全被特种部队控制的村落。

  整个村落静悄悄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会那么安静,以前这个村子的人虽然懒散,显得少了生气,但也不至于安静到如此的地步啊?

  可是,下一刻,答案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此时,上午11点过27分。

 

    第三十章 午,12点41分

 

    因为走过进村那个拐角,我就看见了一地尸体,一地苍老的尸体,仿佛死亡的全部都是老年人!

  我自问走过这二十几年的岁月,大场面看了不少,但看见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时,我整个还是忍不住颤抖,胃也开始抽搐!我是人,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同类的尸体,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终于,我蹲在地上,忍不住——吐了!

  和我同样狼狈的还有承心哥,当然他比我好一些,始终他是学医的人。

  好容易平静了下来,我才领悟到,什么僵尸,干尸,鬼怪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活生生的尸体,脸上还残留着死前情绪的尸体,那是同类间割不断的共鸣。

  我站了起来,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此时也冲进了村子,他先是吃惊加愤怒的望了望这一地的尸体,接下来才深呼吸了一下,对我师父汇报到在布控的其中一个点,发现大量的潜逃痕迹,已经指挥部分部队追了上去。

  这很明显,我们突破的太快,这些人是匆匆逃跑的,所以痕迹明显,当然也没有跑多远。

  而部队之所以没发现村子里的情况,是因为他们要第一时间占据要地布控,还没有进入村子。

  师父扬了扬眉毛,说到:“都追上去吧,我们随后就到,这个村子恐怕没有活口了。”师父平静之下的愤怒,我感觉得到,这个愤怒远远大于刚才在栅栏那边的愤怒,师父只是在压抑而已。

  我看见他的手都在颤抖。

  此时,陈师叔已经检查完那些尸体,站起来对师父说到:“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虫子全部被取走,另外还有这个,慧大师,这个,我请求你,多超度一下吧。”

  说话的时候,陈师叔的眼眶红了,师父曾说过,在他们几个师兄弟中,最心软的就是这学医的陈师叔,我很奇怪,陈师叔为何如此伤感?

  还是师父比较了解陈师叔,朝着陈师叔手指的地方走去,我连忙跟上,可我还没有走到,就听见走到的师父骂了一句:“**的!”

  我很少见到师父如此失态,赶紧快走了两步,跟上前去,眼前看到的场景让我一下子愤怒的把拳头重重的锤在了墙上,我的眼圈也红了,因为这些墙遮挡之后的地方,竟然全部是小孩子的尸体。

  我还看见那个几张熟悉的脸,那是我和如雪第一晚投宿的人家,那不和的夫妻的孩子,那个小丫头也在,我还记得她乖巧的样子,感叹着能多吃几个土豆真好,我还记得她心疼母亲,却被推开无辜的样子。

  她妈曾经感慨都是猪仔,可是...可是我此刻多希望她活着,哪怕是猪仔一般的活着都好啊,因为活着能等到我们来救她!

  我牙关紧要,孩子何罪!况且他们也还不到能被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当做饲料的年纪,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用乱枪打死了这些孩子。

  “他们可以放走这些孩子的。”站在我旁边的是承心哥,他此刻正用一张洁白的手帕轻擦眼角,换做平日,我少不得会笑笑他,爱干净到像女人,但此时我笑不出来。

  “阿弥陀佛,贫僧就算耽误一些时间,也会好好超度这些孩子。你们快去追上那批人吧,他们罪不可恕,贫僧不开杀戒,但不介意看着你们大开杀戒。”慧大爷如此说到。

  此时,我觉得这个不怎么严格遵守规矩的老和尚可爱极了,他这样有悲有喜,远远所谓无悲无喜的高境界可爱多了。

  原本慧大爷来这里,可不是像上次那样是来超度的,但他还是做了,甚至不惜耽误一些时间。而我们则赶快的配合部队追了上去。

  师父嫌摩托车慢,不如马匹,到了这种时候,他直接牵过一匹马,率先第一个就追了上去,这些马是我们管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子借的,马倒不少,毕竟马是这些村子主要的运输工具。

  看见师父快马加鞭的跑在了前面,我赶紧也牵过一匹马跟上了,紧跟着我们的是一些特种兵,还有另外几个亲眼目睹了这幕惨景的道士,包括关喜哥。

  面对这种惨景,只要是有血性的人,就没有不愤怒的,我一腔怒火,马儿在鞭子的催打下,跑得呼呼生风,那刮得脸都生疼的风,只是把我心中这把怒火吹得越来越旺!

  “老子得拼命,老子总算能体会战场上拼命的人是什么感觉了!”关喜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马加鞭跑到了我的身边,几乎是怒吼着对我说到。

  “是啊,老子要拼命!”我回敬他的是同样的话。

  我们的血,此刻是沸腾的。

  马儿在我们不要命的鞭笞下,几乎是跑到了极限,甚至有的马儿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见了前方人的身影。

  那是一群带着武器的人,其中有黑岩苗寨的人,有雇佣军,还有一部分那个组织的人,不要问我为什么分辨的出来,因为只有那个傻X组织才会在衣服的显眼位置,弄上一个同样傻X兮兮的似笑非笑的脸。

  师父此刻还在马上,却已经双手掐诀,我一眼就认出了师父所掐之诀,那是一种争强术法威力的手诀,用出来损耗会比较大,可见师父已经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师父要施展的术法同样应该是那种平时他不会用,也比较禁止我用的阴毒术法吧。

  我哪里管得到那么多,同样开始掐诀,脑子里的愤怒烧得我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安危,根本无视前面是一群带着武器的人,我一个运气不好,一颗子弹都能打死我。

  “凌青,助我!”师父大喝了一声就开始行咒,策马的速度也慢了起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凌青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面对师父的喝声,凌青奶奶二话不说,反手一只巨大无比的蜂子就飞了出来,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蜂,到底是属于蜜蜂,还是马蜂,还是其它什么的....

  一只,再一只,再一只,凌青奶奶一口气放出了7只这样的巨蜂,然后开始吹奏起奇怪的嗡鸣声,配合她的是那些巨蜂也开始四下飞舞,发出同样的嗡鸣声,也开始飞舞出特殊的8字。

  这时,前面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特别是注意到了凌青奶奶,其中有一个人大吼到:“快打死那个老太婆,她是月堰苗寨的蛊女,她放出了蜂王,身上有压制群蜂的蜂后,不出片刻,整片山上的马蜂都会被她引来!”

  说完,我还听到这个人大骂到:“怎么她会有蜂王!还那么多?”

  这群人中原来有一个蛊苗啊!师父已经在行咒,根本不可能分心指挥,我大喊到:“掩护凌青奶奶,把她围在中间,快!”

  这些特种战士,才不愧为真正的士兵,立刻冲上了前去,快速围住了凌青奶奶,其中一人把凌青奶奶的身子按低了下去。

  前面那些人已经开始在马上断断续续的朝着这边开枪,这些特种兵们也毫不客气的给予还击。

  说起装备,这些散兵们的装备不算差,但也不能同特种部队相比,为了避免出现太多伤亡,特种部队的士兵们在开枪的同时,也投出了烟幕弹。

  “退,退出这些人手雷的范围。”指挥官的作用在此时也显现了出来。

  虽然,一切措施都做的很及时,但此时却已经出现了伤亡,当然那边的人更惨一些。

  也就在此时,山间想起了大片的嗡嗡嗡的声音,我被一个特种兵几乎是带着马后退,也忍不住抬头一看,从远处升起了一小片黑云,快速的朝着这边飞来。

  都是蜂类动物之间充满了奇特的感应和交流,具体的我不懂,可此时我却看见了,那小一片黑云,是由铺天盖地的马蜂组成!

  这些东西才不是几颗子弹可以收拾的家伙,被它们盯上了,你就算是个神枪手,也没办法开枪了,因为你全身上下,它无所不叮!

  “哈哈哈...”我几乎是咬着牙狂笑了几声,下一刻,我毫不犹豫的掐了一个跟师父一样的手诀,妈的,老子要用最恶毒的诅咒术!

  此刻混战,时间指向了中午12点4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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